她若是冲进去,对方站在谢语那边,她只会更难堪。
所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黯然离开了酒吧。
那一晚,祁时风带着醉意回来,她也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给他端来醒酒汤,又照顾他睡下。
她看着连睡梦中都在皱眉的男人许久。
她可以感觉到自已的婚姻有问题,却没有勇气找出问题症结所在。
如今,这个问题越滚越大,她早就躺平任嘲了。
当然,她不觉得自已是躺平,而是安慰自已,这是能屈能伸。
祁时风不喜欢她这样丧气的样子,数不清的郁气哽在胸腔,十分不痛快。
可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他也是现在才领教她的脾气,又臭又倔。
没法跟她掰扯下去。
他仍旧气场凛冽,却主动给了台阶,“算了,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以后,总有连本带利收回来的时候。”
他从不会对她大喊大叫,更不可能动手。
但是他有得是下流手段,在床上惩罚时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许听雨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敢再继续激怒他了。
她也不回应他的话,只是笑眯眯问他,“所以,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吗?”
转换这么生硬,仿佛刚才的所有事情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就是还不高兴的意思了。
祁时风惊觉自已竟然对她的情绪观察得仔细,一时没说话。
她已经自顾自地躺下了。
还躺得四仰八叉,占据了整张床。
拒绝他的意思很隐晦,也很明显。
一而再再而三地碰钉子,祁时风的脸色阴沉下来。
她是在怕他,还是在厌恶他?
就在他要把人扯起来说个清楚的时候,祁芮熙突然出现在了病房外面。
“嫂子,嫂子,我来看你和我大侄子啦。”
许听雨猛地从床上坐起,再不见半点瞌睡。
本就觉得自已被嫌弃的祁时风,心里的郁结更重了。
许听雨下床的时候,甚至推了他一下,就直接往门口迎去。
他则像是彻底脱力一般,顺势在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