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金楼的楼顶,烈日炎炎之下。
推窗远眺,秦淮河上波光粼粼。
燥热之中那珍贵的清风,会顺着精美镂空的窗棂徐徐吹进,然后让室内金盆之中盛放的冰块,散发出无限的冷气。
“我他妈终于明白了!”
常茂就站在窗边,看着秦淮河上那些安静游弋的画舫,忽然开口。
啪!
他身后猛的一声拍桌子响,却是邓镇把手中的牌九,用最大力气拍在了桌上。
口中喊道,“丁三赔二四。。。。给钱!”
“曹。。。。”
“邓大哥,您今儿吃了大力丸是吗?连开了七手了?”
“不是,真他妈邪了,我这一对儿让你杀你了?”
“哈哈哈!”
邓镇把桌上的牌九推得哗啦啦的响,面对一众纨绔兄弟,大笑道,“给钱给钱!”
而后,他回头看着窗口的常茂,“毛头哥,您刚才说什么明白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常茂端着一盏装着冰镇葡萄酿的水晶杯回身,看着已赌得面红耳赤的诸小兄弟们。
“您到底明白什么了?”
输的最多的曹泰,担忧的看向常茂,“哥哥,您到底明白什么了?”
“为什么。。。。”
常茂忽一指窗外的秦淮河江景,“为什么那些遭瘟的书生能写出诗来?”
“啊?”
众人一愣,“为嘛呀?”
“因为这风景。。。。”
常茂一口把葡萄酿干掉半杯,咧嘴道,“真他妈好!”
“外边热的跟火炉似的,咱们屋里小风嗖嗖的。。。。”
“你们再看看外边江上,就跟画里的似的。。。船儿悠悠,风帆微动。。。。。多美的景呀?”
“哥!”
曹泰打断常茂,“您。。。。喝多了吧?景色有啥美的?娘们最美吧?”
“滚滚滚滚!”
常茂陡然大怒,骂道,“你小子脑袋里除了娘们,就没有别的!”
“有哇!”曹震瞪眼,“脑浆子呀!”
“滚一边去!”常茂骂道,“你呀,多跟小李子学学。。。。。看看人家,比你岁数还小呢,可你看人家现在折腾的?”
数着,看看诸位兄弟,“不到仨月,这么大场面,又先后给宫里和朝廷弄了差不多一百万银子!什么叫能耐?这就叫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