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西门盛提供的地址,疤子开着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晚上八点多,来到这个老旧小区。
前几天,权心婉刚刚落脚古阳,在这里的一楼租了套五十多平方米的小套住房。
疤子带着棒球帽,捂着大口罩,敲响了权心婉的防盗门。
权心婉很诧异,自己到古阳没几天,租住这个小区也没有谁知道,怎么会有访客呢?
“谁呀?”权心婉透过猫眼,望望门外的来者,并不认识。
“我。盛大集团的。西门董事长有重要事情,让我来通知你。”
权心婉放松了警惕,因为董事长西门盛知道她的住处。而且,上岗这几天,她已经感受到,从事的工作绝非倒倒水那么简单,真的是与做地下工作一模一样。这个时候派人上门,也许又有了什么重要的任务。
于是,她打开了防盗门。
疤子进了屋,摘下了口罩。
权心婉问:“西门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为什么就不能打个电话?”
疤子说:“小权,董事长不便打电话,让我专门跑一趟。”
“哦,那你坐吧。”
说完,权心婉转身去给疤子倒水。
疤子进门时,已经看到屋内角落的一根铁棍。趁她扭转身的当口,疤子操起棍子,朝权心婉的后脑勺砸去。
权心婉毫无防备,只是“啊”了一声,便昏倒在地,后脑勺血流如注,连墙上也溅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疤子,把权心婉拖进卧室。他从兜里掏出尼龙绳,套在她的脖子上,紧紧勒着,直到她彻底窒息死亡。
这个冷面杀手,回到客厅,找来拖把和抹布,将客厅的血迹擦拭干净。
干完这一切,他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点起一支雪茄,想着下一步怎么处置。
等到十点多,小区里差不多没有什么人了。
疤子的车就停在一楼外面。他蹑手蹑脚,从车上拿下来特大号的编织袋,将权心婉装进去,扛到了车上。
之后,他又回身,将防盗门锁好,开车出了小区。
老旧小区,物业管理并不正规。大门口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对这辆面包车并不在意。
面包车一路向东,出了城,在一处无人处,疤子把车停到了路边。他捡来石块砖头等,装入编织袋内,再次扎紧了袋口。
然后,他接着往东驶去。十一点多,到了东郊的古河岸边。这里已经远离市区,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阒寂无人。
疤子扛起编织袋,将权心婉投入河中。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舒出一口气。董事长交代的事儿,已经办妥了。他坐上车,再次点起一支雪茄,给西门盛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
大功告成,疤子还需要做好善后。他驾车拐到了任红星的修车厂,敲开了他的大门。
任红星已经睡下了,极不情愿地起了床,开了大门,见了疤子,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因为,疤子的额头上已经没有了刀疤。
“干嘛呢?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啊。”
疤子恶狠狠地盯着他,说:“怎么,老朋友了,也不认识啦?”
任红星这才想起来他是谁,问:“疤子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