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平一听,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阿莲在家里三十年,很少见她生病,怎么出去工作了几天,人就倒下了?我早就跟她说过,让她回来,不要再去外面受苦!”
他嘀嘀咕咕的,一把将王菊推开:“我和阿莲还没领离婚证呢,我和她还是夫妻,你让我进去,我要照顾她!”
王菊实在没办法,毕竟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
在法律层面上来说,傅国平确实有这个权力。
明明离婚冷静期就只有一个月,可她怎么觉得这么漫长呢?
“你现在知道心疼阿莲了?早干嘛去了?哎呀,阿莲有我照顾就行,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还是先回去吧!”王菊嫌弃地把人推搡走。
可傅国平说什么都不同意,脱了鞋,见没有其他拖鞋,直接就光脚进去了:“阿莲在哪间房间?”
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大平层里转悠。
王菊实在拿他没办法,指了指:“最里面那一间。”
傅国平按照指示走进最后一间。
一进屋就觉得这间房间的装饰过于男性化。
不过他没有多想,迈着大步径直走到林月莲跟前。
弯下腰,手探上她的额头:“还烫着。”
“我打算给她敷退热贴,还有酒精擦身体。”王菊说道。
傅国平坐到床沿:“你去把东西找来,我来给阿莲弄。”
“东西拿给我后,你就可以先回去了,阿莲我来照顾。”
“这怎么行啊?”王菊立马惊呼。
“怎么不行?”傅国平一脸地严肃。
王菊撅了撅嘴:“你俩都要离婚了,孤男寡女,不合适……”
“我和阿莲以前不都这样?有什么不合适的?她身上哪里我没看过?瞧你,在意的点实在太奇怪了。”
“话是这么说。”王菊觉得自已说不过对方。
她犹豫了片刻:“不行,真不行,还是你先回去吧,阿莲有我照顾就行。”
“我是她丈夫,你是她朋友,谁该留下来?”
“可阿莲要跟你离婚啊!”王菊争不过傅国平,只能在气势上碾压对方。
傅国平这时的态度温温润润,真就是一副读书人、讲道理的模样:“阿莲她其实不想跟我离,她只是气不过我背叛了她,可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总撺掇着阿莲跟我离,那你自已呢,怎么不离?把我和阿莲拆散,你就高兴了?”
“狗屁!你说的哪里的话?”王菊百口莫辩,她觉得自已文化水平低,不如阿莲能说会道。
要是这个时候,阿莲早就把狗男人骂的狗血淋头了吧?
可轮到她,就只能支支吾吾,讲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