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说他们出去旅游散心了。
但苏景禾早在一个月前,就告诉养母自已回国的日期。
他们故意避而不见。
苏景禾熄掉手机,小院白墙灰瓦的宝瓶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道声音。
“梓菁,今晚我在家里过夜。”
她好奇的走向宝瓶门,只见清幽胜浓立的大院里,有山有水有树云亭。
建立在石阶之上的凉亭,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他指缝夹着一抹暗淡的猩红,光点攀高时又忽明忽暗。
“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跟苏景禾已经没有可能了!”
陆辰桉的声线拔高,带着一丝无奈的怒意。
苏景禾正想转身离开。
可惜脚下细碎的砂砾,还是在不经意间,摩挲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糟糕,要被发现了!
“先这样,你照顾好朵朵。”
陆辰桉摁掉电话,大步朝苏景禾追过来。
她吓得背脊发凉,不管不顾的往房间跑。
“苏景禾!你给我站住!”
陆辰桉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像一张巨网朝她扑过来。
苏景禾愣在原地,身后的脚步声变得愈发清晰。
“你就这么喜欢偷偷摸摸吗?”
“抱歉,我只是撞见了你打电话而已,我现在就走。”
陆辰桉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调过头,正面朝着自已。
“苏景禾,你一句抱歉,就可以抵消掉你的错误吗?”
她掀起眼帘,对上陆辰桉的双眸。
院落暖黄的地灯,照亮他浸满恨意的浅瞳。
“我犯了什么错?当初明明是你不声不响的离开!”
陆辰桉甩开她的手,喉头溢出一声沉闷的哼笑。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枚银色的戒指,用力扔向苏景禾。
戒指砸在她心口,又飞溅到附近茂密的草丛里。
“苏景禾,你跟陆泽谦的定情信物,还留在我这儿呢!”
苏景禾压根没看清楚那枚戒指的模样。
她刚想转身去寻找,陆辰桉猛地钳住她秀肩,神情阴鸷骇人。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还是怕丢了这枚戒指,陆泽谦会生气啊?”
“陆辰桉,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