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摇头,“具体的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对话熟稔,气场和谐,旁人无法穿插其中,李贵妃愣是一个字都没能接上。
“叨扰母妃了,儿臣告辞。”
说完该说的,曲霏梦和御离渊双双起身告辞。
李贵妃欲言又止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良久叹了口气。
说服皇上比想象中的更加容易,顾白衣顺利入宫,住在了宜春宫的偏殿。
“王妃,李贵妃身体并无大恙,为何还特意请人来看?”顾白衣给李贵妃诊脉完当天回来便问道。
“白衣,你觉得我让你进宫只是为了给母妃诊脉吗?”曲霏梦回视着他,眼中带着隐约的笑意。
顾白衣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冷着脸开了个玩笑,“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引荐给李贵妃。”
这里的“引荐”之意,不必细细解释。
曲霏梦无语地看着顾白衣,“别做春秋大梦了。”
顾白衣本就是翩翩公子,每日来往于昭阳宫和宜春宫,宫女们日渐眼熟,与之相关的流言也传了出来。
这才不到三日,宫里关于顾白衣的流言便满天飞,宫女们一方面暗暗表白心迹,另一方面又担心后宫妃子们捷足先登。
这一来二去的便有些刻意加工过的流言混入其中,口口相传到云姝耳里。
“此事当真?”云姝听着大宫女的禀报,若有所思。
“千真万确。”大宫女绘声绘色地描述,“奴婢特意路过昭阳宫,正看到那个顾大夫亦步亦趋地跟着李贵妃,举止亲密,笑容靥靥。”
云姝往后靠在软榻上,嘲讽一笑,“这李贵妃还真是灵活变通。”
“奴婢还听说……”大宫女凑过去在云姝耳边耳语了几句。
云姝扬眉,“哦?看来今日得去找皇上了。”
对于云姝的算计,曲霏梦和顾白衣毫不知情。
“王妃,外面流言已经漫天飞了,还不打算采取行动吗?”顾白衣语气平淡,可眉目间浮现了丝丝倦怠。
他实在不喜欢宫里的规矩和旁人打量的视线。
“今日就行动,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曲霏梦也掐准了他的忍受阈值,想想的确委屈了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王妃为何这么说?”顾白衣拢眉,看上去有些恼怒,“难道在王妃心里我是那种索取回报的人吗?”
曲霏梦自知失言,笑着哄他,“我也是一时嘴快,白衣别放在心上。”
跟哄弟弟似的。
御离渊前脚走进来,后脚就听到曲霏梦软着嗓音哄顾白衣,心中不悦,嘴上没说,目光在顾白衣身上转了一圈,“梦儿哪里惹到你了?”
“王爷言重了,不过是寻常拌嘴而已。”面对御离渊,顾白衣又恢复那副冷清模样,淡淡地回答。
见顾白衣话里话外把自己排除在这段关系之外,御离渊恼怒扩散,冷声,“后宫规矩森严,纵然梦儿不计较,也防不住其他人的议论,还请顾公子遵守礼法。”
“是。”顾白衣拱手,不太用心地答了句。
“白衣你去准备准备吧。”曲霏梦站出来打断两人暗里争锋的对话,打发顾白衣离开。
顾白衣很是听话,点头告辞。
见状御离渊更是不满。
“我看他只对你一个人言听计从。”御离渊闷闷地控诉。
“毕竟是我救回来的人,和你在战场上的兄弟如出一辙。”曲霏梦做了个恰当的类比。
这么一对比,御离渊没有理由再生气,走近一步,和曲霏梦贴得更近,“打算今晚行动?”
“嗯,姝贵妃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曲霏梦点头,深吸一口气,“就等她入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