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没有想到,秦亦承居然连这些资料都帮她弄了过来,虽然他承诺过会提前帮她报仇,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秦亦承道:“有了这些东西,你随时都可以把林建雄送进监狱,然后安心跟我回帝都。我不会逼你,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现在动手。”
林萱沉默半晌,看着电脑屏幕,坚定道:“亦承哥,我明天就去警局一趟。”
秦亦承在帮她的同时,也一直都在给她自由,她实在不忍心辜负他的期望。而且,迟则生变,这些证据既然已经齐全,那再拖下去反而容易出现别的意外,虽然冯清远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林建雄,但难保背后的冯家不会再一次出手。
只有早些让林建雄的罪名落实,她才会安心,在帝都的日子,也能集中精力走好每一步,不给秦亦承出丑。
怀着马上就能将林建雄绳之以法的激动心情,林萱一夜都睡得迷迷糊糊,不太沉稳,天刚亮,她恍惚间听见外面院子里有车发动的声音,连忙站起来走到窗边朝下看。
秦亦承的车径直离开了院子,想来马上就要去帝都,他在这边也还有许多繁杂的事务要交代清楚,这段时间应该一直都会很忙。
也好,秦亦承已经帮她做了这么多,剩下的事情,她一个人亲手来便好。
因为休病假的原因,不需要准时去上班,她一觉睡到十点,起床洗漱收拾了一下,拿起桌上昨天拷贝好的U盘放在包里,简单吃了一点早餐,拿着包出门。
秦泽已经跟秦亦承出去了,她便打算自己打个车,刚迈出大门,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了一条新信息,打开一看,是冯清远。
“休息好了吗?”
冯清远对她向来是直来直去,不会过多联系,想必突然发消息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她连忙回道:“好了,有什么事情吗?学长。”
冯清远的消息很快回过来:“来警局一趟。”
刚好她正要去警局报案,她放下手机张望了一下,恰好看见路边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便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告诉司机去警局。
车子开出没多久,便狠狠一脚刹车顿住,她的头磕在副驾驶座后背上。
揉着额头抬眼看去,司机已经下车查看情况,嘴里骂道:“会不会开车啊,你是不是……”
一个人影从车上下来,并没有理会司机,而是迅速跑到她这侧的车门,还没等林萱作出反应,便拉开车门将她一把拉了下去,拿一块散发着酒精气味的毛巾捂住了林萱的口鼻,对司机恶狠狠道:“不想死的,就少管闲事,赶紧滚!”
眼见着林萱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在迷药的作用下晕了过去,司机害怕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别的凶器,不想惹事上身,什么都没说赶紧开门上车,一脚油门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昏迷的林萱被拖上前面那辆车,很快开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萱被一盆冰冷的水泼醒。
她浑身湿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缚住了,捆在一张靠背椅上。
身前不远处传来一声得意的笑,林萱用脚趾头都能听出,是林建雄那个猥琐的声音。
她摇摇头甩开脸上的水珠和黏在眼前的头发,睁开眼睛看去,果然便看见林建雄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正好整以暇的等她醒来,脚边放着一根两指粗的木棍。左右都有不少已经锈迹斑斑的机器,上面落满了灰尘,地上也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他们正坐在唯一一块空地上。半掩着的卷闸门上,斜挂着半块老旧的牌匾,上面隐约可见“加工厂”几个字。
看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林建雄不知道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把她弄来了这里。
林建雄连块布都没往她嘴里塞,看来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他才敢肆无忌惮。林萱立即放弃了呼救的想法,现在呼救,她不但等不到任何人的回应,反而会起到反效果,激怒林建雄,他这样偏激的性格,盛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措。
她不发一语,冷冷地看着林建雄,后者从椅子上站起来,捡起那根木棍,面色阴狠地走近。
“臭丫头,想不到吧,有一天你会单独落在我手里。”林建雄狞笑着,把手里的棍子掂了几下,恶狠狠道:“你让我在发布会上颜面扫地,在青州从此抬不起头来,又把我从家里撵出来,让我过得如同丧家之犬,你说说,这笔帐,我怎么和你算?”
“让你颜面扫地的可不是我,而是纪晓曼。”林萱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你该去找她算帐才对。”
“还嘴硬!”林建雄怒道:“纪晓曼那个女表子的帐,我早就算了,她所有的资产我都夺过来了,就像秦亦承对我做的一样。”
说到这里,他咬着牙道:“秦亦承仗着他背后的秦家,对我步步紧逼,我已经够给他面子了,没想到他根本不肯放过我,连一丁点财产都不肯留给我。”
“我动不了他,但是既然他喜欢你,那我就狠狠地折磨你,来报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现在可没有人能护着你了,我倒想看看,你这个臭丫头还能硬气多久!”林建雄左手拎着棍子,右手高高举起来,抡圆了胳膊狠狠扇了林萱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响,林萱被打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左半边脸登时火辣辣的疼,瞬间便红月中起来。而林建雄还不解恨,抄起手中的棍子便对着林萱抽了几下,疼得她眼角沁出泪光,却紧紧咬着牙关不肯叫出一声。
手臂上顿时起了一道一道的青肿痕迹,他看着林萱吃痛的表情,狞笑道:“疼吗?疼就给我听话点。”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在林萱眼前展开,正是他那天要林萱签的那份财产转让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