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再度点了一下头,接着把这神药印盖章的来历又仔细说了一遍,
“听城东那家首饰铺子的掌柜说,那惊鸿客当时陪同一位白衣娘子,为了给其购买镇店之宝龙凤佩,这才出示了印章……”
濮阳信眉心又是一跳,
“怎竟又是白衣??”
着实是太过凑巧了一些。
不过……
“那惊鸿客的本事我也曾听闻,其医术确实不逊于那位廖神医,只是其人比起廖神医还要来得更加神秘……”
短暂思忖后,濮阳信又说:“你且让人寻一下那惊鸿客的落脚方位,这神药印的盖章一旦出示,便可无偿请他出手一次,他自已定下的规矩总不可能自已去破。”
这么说着濮阳信又徐徐起身,他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张床榻,
哪怕他已尽力,投入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但依然只能日复一日,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消瘦憔悴下去。
而他其实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论如何,
只要心中还有那么一两分期望,
总归能作为动力钓着他前行。
…
另一边,
城外,
言卿等人早在攻陷苍莽山前就已暗中封锁了消息,眼下这边的风声尚未走漏。
不过有件事也比较有意思,
在老二江孤昀去做那些善后事宜时,也曾遇见过一些小插曲。
山谷之中这个堡垒,对于府城那些妻主娘子来讲,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偏好这一口儿的妻主娘子也不少,每一个白昼或深夜,不过是秉着猎奇之类的想法,又或者是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阴暗目的,总之这些零零散散的妻主娘子,时不时便要冒出几个。
也因此,这些上赶着送上门的,全被白桉等人一并俘了,与冯娘子等人关押在了一起。
“其实我觉得,这事儿,总归是治标不治本。”
小六儿近期是越发成熟,甚至就连那思维方式也逐渐向二哥靠拢。
他此刻跟在二哥身旁打下手,看了看那些被押送地牢的妻主娘子,
他斟酌着说,
“假若将这个地方比喻为一家客栈,那么这些娘子便是打尖住店的贵客,但如今她们全部被关押起来,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引起府城那边的注意。”
“而一旦等那边反应过来,恐怕一场冲突避免不了。”
老二江孤昀此刻正翻阅着堡垒内部的账本,以及让人清点着诸多财务,他见此忽而一笑。
“若非如此,妻主也未必会把此事交给我。”
六儿:“??”
怎的竟还从二哥脸上瞧见几分与有荣焉的味道,仿佛深深以此为荣?
六儿:“……”
又沉默了片刻,旋即又有点一言难尽,
只觉他清清冷冷的二哥是真的变了,
眼前这一脸骄傲像个大孔雀努力开屏的人到底是谁?
单瞧眼前此人,六儿实在是难以想象二哥从前那副潇湘君子、清清冷冷,宛若寒山之雪,纤尘不染的模样。
而江孤昀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