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无奈的笑着点了一下头,引她去了客厅。
一楼的尽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和徐老师的训斥声。徐云遥侧耳倾听,并没有听见麦冬哭泣声,只有他隐约的倔强的回答。
徐云遥脑补麦冬被打手指的场面,心里不由得一紧,很是心疼,时不时的朝琴房的方向看过去,心急如焚。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传来了琴房厚重大门的开门声,并伴随着徐老师和麦冬的对话。
“今晚回去,练五十遍,十遍一个视频发给我。”
“嗯。”麦冬闷声答应着。
徐云遥起身,迎了过去,还是先客气的说了一句:“徐老师,你辛苦了。”
徐毅然身高一米八六,容貌俊朗,浑身散发着艺术家的气质,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大有成就,实属难得。
他垂眼看向徐云遥,气势有点足,对她说:“回家还是得要看着小朋友练琴,上节课的作业完成的很好,这节课差强人意,孩子小,定性不足,你们做家长的,一定要看住了,不能让他松懈。”
徐云遥先是看了一眼麦冬,随即对徐毅然说:“徐老师,你的要求我们会做到的。麦冬在家里练琴挺自觉的,我们也都做到了对他的督促。孩子小,学东西可能没那么快,有些时候,面对不同的孩子,也要有不同的对待方式,因材施教才会让孩子更爱练琴。”
徐毅然听出了徐云遥话里的不满来,淡然的一笑,“谢夫人是对我的教学方式有什么意见,是吗?”
“意见谈不上,只能说是建议吧。”徐云遥说,“因为我也是名教师,这方面还比较有发言权。”
徐毅然傲娇的说:“徐老师,我倒是觉得,并不是每名教师,都知道要怎么教育好孩子的。我的课就是这样教,如果你心有不满,可以不学。”
徐云遥深吸一口气,“徐老师,我想你是误会了,你怎么教孩子,自有你的方法,我也只是提个小建议,你也可以不用采纳。”
徐毅然微微点头,又对麦冬说了一句“好好练琴”,便转身走了。
徐云遥皱着眉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嘀咕着:“真够傲的了!”
随后低头看麦冬的小手,双手手指有几条红印子,她心疼的吹着手指,问:“疼不疼啊?儿子。”
麦冬还是小,被这么一问,委屈的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干妈,可疼了。”
“不哭啊,”徐云遥给他擦眼泪,“不管学什么,都要吃苦头的。我想,徐老师小时候学琴的时候肯定挨的打要比你更多。”
“为什么?”麦冬哽咽的问。
“因为他现在成大师了呀,不挨打,怎么可能会成大师?你说是吧。”
“可是,好疼。”麦冬一直强忍到现在,在徐云遥面前才敢哭出来。
徐云遥抱着麦冬哄了又哄,“咱们先走,干妈给你买点药膏上,然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看来今天真是打疼了,之前上课回来,从没喊过疼。
从徐家出来,麦冬带着小手套,牵着干妈的手往前走。
突然,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个人,像是等人的架势,徐云遥看过去,见是容上歌的小前任。
她本来想直接过去的,可小前任长腿一迈,挡住了两人的路。
徐云遥不慌不忙的问:“你想干什么呀?”
小前任忙不迭的解释说:“徐姐,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问容律的事。”
“叫谁徐姐呢?”徐云遥问:“问她什么事啊?你们俩不是都分手了吗?”
小前任低着头,“我不同意分手。”
“那你想干什么?你拦我路也没用啊,你家容律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知道。”小前任带着几分央求的说,“徐姐,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徐云遥抬手止住他的话,“你求我也没用,上歌决定的事,没谁能改变的了。你们就好聚好散吧。”
小前任不罢休,拽着徐云遥的胳膊作势就要跪下,“徐姐!”
徐云遥吓得,赶紧托住他的身子,“诶呀呀,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