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玄天盟,奇珍异宝当真是数不胜数,就连化净璞玉这等举世稀缺之物都使用的如此随意。玄天盟壕无人性,是不是有点过了”
声音不径而走,齐天昱耳闻紧接着便不由的再度将桌上之杯给轻轻举了起来,来回摇晃,此时杯中之水在多次品茗后早已见底,瞬息之间只见齐天昱目光下移瞄了一下杯壁之内,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茶水已无,光要个茶具又有什么用,司空见惯的言论,我听得已经够多了,幻族长恕我直言我不想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与你争辩什么。索然无味之事我自当不屑一做,现在我只想听见幻族长你的答复,
究竟入还是不入?”
话风一转,直击本质。
其后幻余震便不作声响继续盘坐在主位之上,似在思虑着什么。此时议事厅内迅速静了下来,在平静的当中隐隐透露着一丝沉闷,不免令人滋生不适。
静而所述,滋生不适。
突然这时站在幻余震身侧的幻天明当即走上前去行礼,仅说了一句便打破了此时难得的平静。
“就此打断一下,在父亲回答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齐老,毕竟同为男士我想必定是理性之人,自当对任何一件事的理解理应都有自己的判断。
血夜当空,大凶出世。
虽说世人皆知中域如今这番模样,魔婴自是功不可没,但仔细想来又有谁能刚出生下来就有自主意识的?
没错,无人!
天资空前绝后,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反应罢了!
在乌鸦的世界,天鹅本身就是有罪的!
哪怕是神明也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孩了。
坏人的起初都是极为良善者,之所以成为坏人莫过于人文环境后天因素的影响,环境、亲人、恩怨等等
只闻人之坏,不明他之人。当为否也!
如今齐老前辈你又怎知魔婴现在秉性如何?莫非你见过?既没见过,那又怎敢轻易断言他人本性极恶。现在我的试想里有两种情况,也仅有两种可能出现。
其一便是:万一现在的魔婴本性是一位良善之人,但却好巧不巧地被我们发现并顺势将其镇守封印,甚至是直接抹灭。这岂不是活生生的为人界浪费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好苗子吗?魔婴的天赋想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日后如若妖魔撕破条约,我们又该当如何?
是战,还是被迫去战。
其二:原本魔婴本性向善,却又因我们的大打出手从而导致他就此黑化,致使人界陷入到水深火热的炼狱,那么对于其余同胞而言我们这些对魔婴大打出手的人便即是这名传千古的罪人。以后真到了落叶归根的那一天,过去了!还有什脸面面对各家的列祖列宗。
齐前辈以上两点,皆是我的顾虑,也是我的看法。我已阐明!至于答复三思而后行,莫要步了千古罪人的后尘,还需慎言!
前辈又该当如是之?”
与落,幻天明林立于主位的一侧漠然注视着下方的齐天昱。
下一刻齐天昱并没有着急作出答复,而是放于桌面的食指轻轻朝下敲了两下,身后的侍卫景荣正巧注意到了这一个小动作,当即明知其意,顺势将手握在自己腰间处那柄黑色长刀的刀柄上,霎时凛然祭起一出刀道煞意布满周身,当正要拔刀释放之余,前方的齐天昱恍然侧手一拍将其拔刀之手给抵住,并且抵上的片息,在赋予一计手段,刹那间就把他身上那股煞气给硬生生的化去。
整个过程前后也不超过一息时间,其后景荣将手从刀柄上拿开,齐天昱的手也从后方收回,在收回的同时还一边平静地沉言道
“景荣不得无礼,拔刀相向这又成何体统,咱们玄天盟是讲道理的,不能像似某些势力还需假借由头包藏祸心,幻殿主你说我说的可对否?”
随之齐天昱眼色又悄然落在了主位之侧的幻天明身上。
齐天昱轻浮的语气丝毫不掩饰他自己内心的鄙夷,不过这也正是他所需要达到的目的之所在。
幻余震一直在主位之上凝重地盘坐着,在刚才的一系列过程中也都全部保持着静默,并没有想打断的意思,因为他深知自己这小辈的秉性没有绝对的理由是决不会妄下言论的,如若这小辈开口那么此话所言非虚,必定有其一定的道理存在。
幻天明站在主位旁朝下豁然注视着齐天昱那双伪善的眼神,四目相对随之口角轻咧一抿。
明摆诋毁,以作试探。
哼,想钓鱼吗?可没那么容易!既然想刻意给我下套,那我也只好顺势而为(自然朝着自己的理念),圆了你这“算无遗漏圈套发的梦。
念转特意给身侧的父亲传了一道隐秘语音
“父亲您暂时不必出言,我自有打算!”
幻余震闻及眨眼默认。
随后幻天明看着下方的齐天昱的眼神,带着至巅之势向前踏步重重一落,产生出的至巅之势的轰鸣迅速传开,回荡在大厅的各处,久久不曾散去。紧接着幻天明赫然伸出右手,做出一个简单的请示动作
“齐老还请答复!”
这简短六字,便已尽展其之态度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