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团在东南沿海省的一处房地产项目出了问题,包工头因为烂赌负上了巨额债务,卷款私逃,工人发不出工资,停工,工程烂尾。
业主们怒了,上门维权,与工作人员闹得不可开交。分公司负责人杜总不知抽什么筋,居然收买地痞流氓,将业主们暴打了一顿,伤了五六个,幸好没闹出人命。这件事被拍成视频上传到网络,加上激烈的声讨言词,引起骂声一片,还惊动了政府和警察。
霍氏钊当机立断,在去公司的路上就将那个杜总拿下了,派了知根知底的人接替他的位置,带钱到业主家做好安抚工作。
很快地,天亮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A市的晨景,揉了揉鼻梁。
本以为左易盛会按商业套路来,光明正大地跟他干一场,结果开头就走了偏门,从内部搞他,防不胜防。接下来,对方的报复手段会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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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瑗对公司的事一无所知,霍母则不一样,第二天清早就知道了所有的情况。柏景文就是李管家派到公司的眼线,而李管家又是她的人。
“阿盛黑白两道通吃,做事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斗起来,总裁还是显得太嫩了!”李管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这才刚刚开始,就搞得他焦头烂额,以后更麻烦!”
“不行,我要跟他谈谈!”霍母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去找左易盛。李管家见状,上前拦住:
“我送你去吧!”
“不用!谢谢!”霍母勉强一笑,感激地说,“我让司机送我去就行了!现在,还没到你出面替我们霍家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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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婚礼一闹,左家人搬进了A市城西靠山的一套欧式别墅。不止这儿,附近一带都是左家的产业,由苏昌正代为看管。
霍母上门,佣人们想起她上次被老爷太太冷待的情景,心中有点厌烦,却不敢阻拦。
左太太正戴上刺花袖套,准备去花园采些嫩枝。见她进来,露出一丝牵强地笑:“纤凤,我知道你是为孩子的事来!其实,来也没用,男人们的事,我们女人插不上嘴。”
“我想跟阿盛谈谈。”
“说什么呢?”左太太端起佣人端上来的一杯茶,喝了两口,“还不是自讨没趣,不如跟我一起去摘花,弄些花艺打发时间。”
霍母心中看不惯左太太的慷懒作风。
这些年,她在左易盛身边充其量就是个花瓶,可有可无,什么事都不管,也管不到。老公说什么,她听什么。可是,霍母李纤凤不一样,以前跟着霍志远,不管公事,私事都是两人一起商量,然后再下决定。他们不仅是夫妻,也是生意场上的朋友,灵魂伴侣。
这种感情,左太太永远不懂。
“你知道的,我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感兴趣!去了,只会折煞东西。阿盛呢,我就想跟他聊一聊。”
“他呀,还在三楼书房!”
“那好,我上去找他!”
左太太见她扭头就上去了,没阻止,心里却不开心,小声嘀咕:“哎,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说实话,她从心底嫉妒李纤凤,一方面羡慕她的精明能干,一方面是因为左易盛对她的看重,远远超过了自己这个原配夫人!如果不是他对美色不感兴趣,她真会怀疑他们有一腿!
推开书房的门,霍母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