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槿越心疼到动容,连忙上前拉住宋雅雪:“雪儿,别伤了自己!”
宋雅雪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兄长,别拉着我,是我让妹妹产生这样的误会!我给她磕头,只要她解除误会,与家里人和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云槿越的心痛得如被针扎一般,口气也强硬起来:“云黛,我们是亲人,雪儿是为你挡灾的人,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些?”
云黛嗤笑了一声,道:“不能。”
“你!”云槿越眼睛都红了,“母亲被你打伤了,我们还跟你道歉,雪儿病重还让人抬着来给你下跪,你还想要怎么样?你现在好好的,雪儿却随时会……”
一边儿看着的苏婉云劝道:“云黛,我看他们的诚意到了。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与娘家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苏婉云也素有才名,与才女宋雅雪是好友。
“吱呀……”房门打开,沈从南从房间里走出来。
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冬日温暖的阳光落在男子优雅贵气的脸庞上,形成明暗鲜明的对比,显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冰冷。
浓密的剑眉下的那一双冷眸,不怒自威。高挺的鼻子下,那张薄唇的嘴角微微上翘,倒是冲淡了几分他眸子里的肃杀阴沉之气。
宋雅雪抬头,眸中都是惊艳之色,真是英俊逼人啊!
可惜中看不中用,嫁给他,也是守活寡。
她虚弱地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沈世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身子不好了,太医说我随时会没命。
母亲怕冲喜不成反而带来晦气,才不得已让妹妹替嫁冲喜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们,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可妹妹因此恨我入骨,还跟家里决裂,求您让妹妹原谅我们吧,呜呜呜……”
她哭得很美,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男人都有雄性保护欲,两个女人当着男人的面儿吵架,一个无助地哭泣,软弱又可怜,另一个刁蛮强悍,男人自然护着那个柔弱无助的。
可是,沈从南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的声音清冷淬冰:“你要是真死了,本世子就原谅你。”
“啊?!”宋雅雪瞬间呆滞,脸色惨白。
云黛很是嚣张:“对,我也是,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云槿越不敢对沈从南说什么,听云黛这么说,怒斥道:“云黛!你能不能大度……”
“云大公子!”沈从南打断他的话,“这里不是你们云家后院,还轮不到你来训斥本世子的夫人!”
云槿越的脸色乍青乍白,不敢怒也不敢言。
沈从南继续道:“你一个举人,见到本世子为何不行礼?这基本的礼义规矩要本世子教你吗?”
云槿越惶然地跪下磕头:“学生拜见沈世子。”
下意识地看向云黛,希望她能开口求情。
云黛心里痛快,道:“云大公子的礼仪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一个男子跑别人家后院来,合适吗?”
云槿越看向带着他们进来的苏婉云。
苏婉云的脸色一白,赶紧解释道:“姑姑见宋雅雪哭得可怜,就让我带他们过来,给云黛道个歉。虽然不妥,但有我跟着呢,云黛还是他亲妹妹,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云槿越和宋雅雪立刻道:“是的,是的。”
沈从南冷眼看苏婉云,“是吗?是我母亲主动说的吗?要不要让下人将你们的对话当场复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