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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晚眉头轻蹙,仿佛看到了他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手上的力气放轻了不少。
她站在云栖迟背后,根本没有发现,对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冷冽,一脸疏离。
之后的一两天云栖迟就在房间里躺着,做足了样子。这期间有不少人想要来他这里看看,不过不是为了兄弟情深什么的。
房间里,云栖迟看着凝晚端过来的一碗黑漆漆的药,温顺地接过来仰头一口喝完。
喝完之后微扭过脸,眉头皱着,表情十分有趣。
“殿下快吃些蜜饯压一下苦意。”凝晚连忙把一碟蜜饯递给他。
“没事。”云栖迟浅笑嫣然,接过碟子,“你快去把药碗送回去吧。”
凝晚点了点头,然后端着空荡荡的药碗出去了。
她刚关上房门,云栖迟就低头吐出来一个水球,里面包裹着刚才喝进去的药汁。
下一秒,透明中带着浅蓝的水流从他嫣红的唇瓣中探出,慢悠悠地划过衣衫重新融进了水镯子。
云栖迟捏着蜜饯一口一个,哪怕刚才又水在,他一丁点儿苦都没尝到。
他的病早就好了,但为了不让其他人生疑,这几天熬的药他都当着凝晚的面喝了下去,等人走了之后才吐出来。
这全靠手腕上缠着的水镯子,实验了几天之后,云栖迟确定这团水可以控制一起含水的东西。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他就没有考虑把要倒了这一回事。
明天便是祈福最后一天了,下午他们就要回宫。云栖迟手指捏着不会散开的水镯子,一边玩着一边想道:“是时候见一见其他人了。”
他斜靠在床头,脸上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但眼底却不见笑意,把原本漂亮柔弱的感觉压下去了不少。
等晚上云渐燃过来的时候,云栖迟便提出来了明天要一起祈福的事情。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了,父皇本就是为了太后娘娘来祈福的,儿臣理应出一份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给云渐燃盛了一碗汤,笑得乖巧:“儿臣应该学习父皇,之后好好孝敬您。”
他长得漂亮,笑着说甜言蜜语的时候没几个人可以抵挡。尤其是云渐燃现在对他还心生愧疚,停了他这么话后只是无奈地说了他几句,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云栖迟低头笑着,眼里一片冰冷。
第二天一大早,凝晚便敲门把还是熟睡的云栖迟喊了起来。
“殿下,时辰不早了,您今天还要去给太后娘娘祈福。”
“进来吧。”
温和的声音隔着门响起,仿佛春日里夹杂着花香和水汽的微风。
凝晚推开门,伺候着云栖迟洗漱。然后又拿出一件浅白镶紫边的衣服给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