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儿可不认为金氏、彭氏有趣,只觉得恐惧,缩在床榻一侧,惊恐地道,“你们要干什么?王爷没说用刑!”
她浑浑噩噩地被从银安殿里拖出来,原以为会被关到柴房,不料还是被拉回了朝雨阁。
但她奶娘薛嬷嬷,以及从家里带来的侍女们都不见了,阁里全是邵府的下人,还不是之前那一批,换了批她没见过的。
不知如何是好,心惊肉跳地熬了一个多时辰,正发着呆,就见金氏、彭氏联袂而来。
“贱人,还敢提王爷?!”
古嬷嬷双眼冒火,上前就是一巴掌。
不得不说,她这一巴掌多少带了点儿私人恩怨。
她现在是真恨苏瑾儿。
伺候二夫人多年,她从没出过任何差错,几位小公子见了她,都是亲亲热热叫声古嬷嬷,在二房,不,在整个镇北王府后院极有脸面,三夫人、王妃娘娘对她也是客客气气。
偏就栽在苏瑾儿这里。
苏瑾儿太会装了,自从来到镇北王府,言行举止就没有过一丁点儿异常,也从没提过王爷半句,像是真的只为养病。
她心里想着不能放松警惕,实际上还是放松了。
今日,老王妃寿辰,苏瑾儿说头有点疼,且身子疲乏,不能赴宴,要回卧房歇息,她也没当回事儿,因为苏瑾儿常有这种毛病。
只遗憾看不见寿宴上的热闹场景。
之后,苏瑾儿的奶娘薛嬷嬷整治了一桌席面,请她和邵家几名侍女,说是耽搁了她们去寿宴上领赏,赔个礼。
她还想着薛嬷嬷挺会做人,欣然入席,喝酒吃菜。
一不小心喝多了,回厢房睡觉,根本不知道苏瑾儿什么时候出去。
睡梦中,被二夫人派来的侍女用凉水泼醒,才知道苏瑾儿闯了多大的祸!
后来经过拷打,薛嬷嬷承认,给她们喝的酒里放了酸枣仁粉末,酸枣仁本身无毒,能安神,但与酒同服就有了微毒,能让人昏睡。
苏瑾儿日常用的药方里,就有这一味药,因此并不需要另外采买,也就不会引起邵府的注意。
为了不让她们起疑心,薛嬷嬷自已也喝了。
苏瑾儿换好舞衣,在苏家侍女的掩护下到了银安殿,她们并非犯人,也就无人盘查,路上顺顺利利。
整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