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老四心眼子黢黑,不就是以前江家哥几个想来嵊唐县读书,那哥几个得罪了他侄子,然后他递了一句话,害得这哥几个被私塾夫子拒之门外吗?
就这屁大点儿的小恩怨,这都夺少年了?他这心眼子咋比针鼻儿还小呢?
这是借刀杀人啊!
而且这借的还是他江家妻主言小娘子的刀!
鸡毛蒜皮点小事儿,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至于奔着他这条老命来吗?
掌柜都快哭爹喊娘了。
“呵,”
江斯蘅薄唇一扬,又笑了,笑得十分懒洋洋,也颇为得趣儿。
可那双阴鸷的眉眼又冷冽的直叫人心惊,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言卿表情有点古怪,“那个,咱就说,我以前,难道干了很多不是人的事儿?”
“还有您好像一眼就认出我了,咱俩以前很熟吗?”
掌柜的眼皮子一跳,他咬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接就五体伏地行了个大礼。
言卿:“?”
赶忙跳开一步,
说归说闹归闹,您可别拿下跪折我寿当玩笑!
这地方的人咋全都这爱下跪,不行不行,她受不辽。
而赶在她开口前,掌柜的已惨惨道:“误会,误会!言小娘子,这全是误会!”
“我我我,老夫分明是愿您长命百岁!玉体永康!愿您一生昌隆,无疾无病无烦忧啊!”
“这可全是那谁的污蔑,您可甭听,您可甭信呀,行不?”
言卿:“?”
回头看看掌柜口中的“那谁”,一时清官难断这糊涂账。
“算了,您老请起,这一大把岁数跪在地上也挺凉的。”
掌柜一喜,这是逃过一劫了?
“不过,”
言卿弯了弯眸,龇出了一口牙,“我这人呢,不太喜欢背后嚼闲话,往后若您对我不满,请当面骂。”
有仇她通常当场就报了,直接一个大逼兜子。
“嗯,这事儿就先这样,另外这书多少钱?我还赶着回家呢。”
掌柜直抽抽,“不用,真不用!言小娘子这书您拿走,回头您那些夫郎自然来付钱……”
言卿一听“那些夫郎”,顿时眼角好一阵抽搐,然后嗯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