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金嬷嬷迟疑片刻道:“姜奉仪本就是少有的美人,她的孩子自然是顶尖的样貌,往后若是同咱殿下生的,恐怕更是好看,叫人移不开眼。”
皇后摇头,声音渐沉:“可那孩子,不仅是像姜奉仪,还像……”
皇后身旁伺候的金嬷嬷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望着皇后:“娘娘是说,那孩子的父亲许是……是呀!殿下就是去年四月末领回的那孙良娣,若是当真,当真!”
皇后转头看了一眼那嬷嬷,示意她噤声:“还无根据,派人去查,在此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金嬷嬷身子一震:“……是!”
姜浓回到瑶尘轩时,已然是满身的汗,七婆子更甚,便是腿脚都是有些发颤发抖的。
跟着去的,也就小团儿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如今还是冲着姜浓笑眯眯傻乎乎的模样。
那小脸,仍是肉嘟嘟的,谁见了恐怕都是喜欢的。
连着皇后娘娘都是被迷惑了去。
叫人烧了水,姜浓沐浴了一番,才是清凉地舒坦了许多。
七婆子也是收拾好了,来到了姜浓跟前,帮着她整理着针线。
是的,姜浓如今是坐在软榻上,拿着针,绣着花样。
七婆子细细打量着姜浓此刻的模样,轻声问道:“奉仪从前可从不碰针线的,为何如今又要做了?”
姜浓低头继续忙活,回答道:“他这般帮我,我定是要感激他的,帮他做个好些的……”
七婆子自然是知晓姜浓口中的他是谁。
迟疑片刻开口:“奉仪若是当真关切太子,何不今日就去瞧瞧殿下,说起来,自那日后,你与殿下已然许久不曾见过面了……”
姜浓愣了愣,手中的动作停下,看向七婆子:“殿下是忙,我总不好打扰了他……”
七婆子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做针线活的姜浓,心中全然是感慨。
若说奉仪,她怎会不知是何等的性子,瞧着是软乎乎的,温柔可人,实则心肠是冷的,你若不往前迈一步,她是断然不会往前迈半步的。
如今奉仪是肯费心为太子做香囊,在她看来,已然是极为不同了。
恐怕奉仪也心知,那太子对她实则是不错的。
可到底,男女之间。
这些日子不见。
恐生嫌隙……
她这个婆子都是急了的。
奉仪瞧着竟是丝毫不急,日日做着她的那个香囊。
也不筹划着去见一见那忙碌的太子。
就是不知,那太子怎忽地变得如此忙碌了?不来瑶尘轩,也不去看旁的贵人。
稀奇得很。
而与此同时的玄德殿。
梁公公禀告了今日的情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姜奉仪已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