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循循善诱,小心些才是……
姜浓叫了几个丫头,打点嘱咐了一句。
见小团儿睡了,就是领着腊月一人,朝着她许久不曾去的玄德殿去了。
不论他是何种心思,她都是感谢他的。
到了玄德殿外,姜浓一眼就看到外门守着梁公公。
梁公公为何在外门晒着日头,她并未多做探究,可那梁公公瞧着竟是比她还要焦急,压着声音让她进去。
“奉仪您可是来了,老奴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姜浓怔了怔,才是瞧见这梁公公瞧着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眼神都是有些涣散。
“公公昨日未曾睡好?”
梁公公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那眸中多出了一抹无奈:“奉仪瞧着倒是好心情,我这些奴才能不能睡好,也是要看主子的,主子睡不好,心情不佳,我们这些跟着的贴心奴才也是睡不安稳的,睡不着的。”
姜浓眼神一定,脚下的步伐都是小了些。
梁公公所言,是在提点她?
太子,他心情不佳,昨日未曾睡好?
姜浓摒弃了心中的胡思乱想,脚步凌乱地跟着梁公公去到了玄德殿的内室。
太子的住所。
内室是和书房连通着的。
她刚刚进入,梁公公就和腊月止步留在了室外。
关上了殿门。
姜浓犹豫了片刻,望着比着外头暗了几分的屋子,一时之间,没看到太子的身影。
又是往前走了几步。
姜浓才是看到那个坐在案前椅子上,垂头看书的男子。
他和从前一样,体面一丝不苟,身姿挺拔,俊逸非常,如今再是看他,她是觉得,他身上少了一丝冷意。
许是,他帮了她的缘故。
她瞧着,也是觉得他并不是真正冷清的人。
“殿下……”姜浓轻轻唤了一声。
那男子却只是指尖动了动,并未抬头,继续看面前的书。
男子不动,姜浓却是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往前挪动了。
直到抵达了他的案前才停下来。
似觉得还不够,姜浓又是绕过了书案,来到一碰就能触到他的身侧,轻轻捏了捏他眼下那一张宣纸的一角:“殿下,妾是来谢殿下的……”
周玄绎这才有了动静,声音清哑,带着冷意:“是吗?孤怎么没瞧出来,你有感激孤?”
姜浓身子一顿,手中捏纸的动作也紧了紧,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