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崔堂叩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容九喑便疾步离开。
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李常安两句,让他把人送回去。
“出什么事了吗?”温枳问。
李常安报之一笑,“东辑事的事。”
闻言,温枳闭嘴。
这言外之意何其明显,东辑事的事情少打听。少知多活,多知少活。
这道理,温枳还是明白的。
登上马车之后,李常安吩咐人,看着马车回萧家,其后快速离开,疾追自家爷而去。
马车穿过长街,尽量走僻静的地方,免得到时候碰见什么熟人,惹出旁的乱子。
只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马车忽然停下,温枳一下子身子前倾,所幸快速扶住了窗棱,一颗心砰砰乱跳。
“怎么了?”
四月快速先开了车门帘子,愕然惊在当场。
“春娘?”四月转头,“小姐,是春娘!”
马车险些撞到了春娘,所幸车夫快速勒了马缰,这才堪堪止住。
“春娘?”温枳下了马车。
车夫已经搀起了摔在地上的春娘,二人皆是心有余悸。
身后的暗卫顿了一下,但瞧着双方认识,便也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在暗处静观其变,若有变故,随时都会出手。
“没事吧?”温枳忙打量着春娘,“伤着哪儿了?”
春娘一脸的惊慌失措,面上是掩不住的苍白,“小姐,你怎么在这?”
“别管我怎么在这,我先带你看大夫。”温枳忙不迭拽着她上马车。
春娘犹豫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当即上了马车。
直到上了马车,温枳才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是满庭芳出事了?还是丽娘?”
“都不是!”春娘急忙摇头,“我刚从绣庄回来,看了看绣娘今日的成果,若是有所不善,加以修饰便是,可回来的路上,我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
四月坐在边上,“有人跟踪你?是萧家的人?”
“不知道。”春娘也不清楚,“就瞧着身后有个暗影,所以一时慌张就穿过了长街,哪儿知道险些撞上小姐的马车。”
温枳掀开车窗帘子,向后瞧了一眼,倒是什么都没瞧出来。
“后面没人,是不是你多心了?”四月也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