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陵回来的时候,温枳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四月正端着一盆血水往外走,见着来人更是没个好脸色,眼神凶狠而愤恨。
待得知,又是因为自家小妹和大嫂的缘故,萧长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左边是温枳,右边是至亲,不管帮谁都折磨。
是以,萧长陵只想逃避,总觉得自己太难了。
“阿枳?”萧长陵坐在床边,紧握着温枳的手,满脸的心疼,“你觉得如何?”
温枳泪眼汪汪的瞧着他,“夫君是怕我死了吗?”
“阿枳莫要说胡话,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自当夫妻一体,阿枳病痛……我亦感同身受!”萧长陵目光灼灼的盯着温枳。
摒弃杂念不谈,温枳生得甚好,一副好皮囊,且她这一心一意的深爱,让萧长陵的虚荣心得到十分满足,唯一不满的是温临风。
从始至终,温临风都在防着萧家,别看温枳嫁妆丰厚,可随行的那一队护院,死死护着库房,将内里的嫁妆看管得严严实实……
“夫君?”温枳红着眼,“我自知不得大嫂和小妹的喜欢,可是……我也不想死。”
萧长陵心惊,“她们对你说了什么?阿枳你当知晓,我最在意的是你,可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说着,他便起身想走。
“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
温枳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当下拽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夫君,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就答应我一桩事吧!”
“什么事?”萧长陵的脸色有恙,生怕温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温枳虚弱的低咳,“我的乳母住在城西,我想着能不能暂时去乳母身边休养?先离开萧家一阵子,等我养好了病……”
“不行!”萧长陵一口回绝。
温枳红着眼,“夫君?”
她苦苦哀求,可见是铁了心的。
萧长陵有点心慌,生怕把温枳逼急了,当即解释道,“阿枳,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让你离开。你且放心,从今日起,她们二人再不会踏入院中半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可是……”温枳垂着眼帘,“夫君不可能日日陪着我,我终是要料理胭脂楼之事,让胭脂楼起死回生的,哪有第二条命,陪着她们折腾?”
萧长陵赶紧保证,“阿枳放心,我对天启示,若是再有下次,定叫我不得好死!”
“果真?”温枳挑眉。
萧长陵举手发誓,“如此,阿枳还不信吗?”
“夫君可千万不要骗我,要不然……”温枳虚弱的躺在那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萧长陵陡然神情一震,心底竟生出了几分寒凉之感,好似她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仿佛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