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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停云极是自责,“早上岳母大人来瞧我,我便多嘴说了一句,劳烦她老人家辛苦,实在难安。”
卫时雨先给小河盛了碗馄饨,“仔细烫。”
然后又盛了碗鸽子汤,坐到塌边,来喂夏停云。
“我自己喝,你累了一天。”
卫时雨手上端着汤碗,叹道:“我来喂,也喂不了几日了。”
夏停云便收回手来,喜滋滋的说道:“我明日就好了。且安心吧。”
卫时雨一笑,“我一直很安心!”
几人吃过饭,小鹿带着小河去松风斋习字温书。
卫时雨拿出几件衣衫来,“天渐渐暖了,我找人给你做了几件新衣,等好了就能穿。”
提及此事,夏停云仍是满腹牢骚,“我那些衣物,都被你给烧了。”
卫时雨失笑,“谁知你是骗人的,我心里恨得发紧,都想把这夏府给点了。”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过话说回来,我事先并未同你知会,你怎知我在作戏?”
卫时雨想了想,起初夏停云公然和如意调情,她确实气的疯了,没了理智,后来脑子清醒,便回过味来。
那日小月来松风斋要人参闹事的时候,她便问他,你当真要如此吗?便是问的他当真要继续这么闹下去生事吗?
夏停云听懂了,两人便故意在外人面前大闹了几场。
“我总在想,什么样的人能娶公主?”
卫时雨笑道:“当初如意闯到你房中,你都能坐怀不乱,何况今日她已嫁为人妻。”
她说到这里,不由得便想起了赵楚河,心中沉重,再也笑不出来。
夏停云却未瞧见,只道:“如意任性,如今在宫中修行,也算得了报应。也不知她是否真的疯了?对了,皇后娘娘怎样?”
卫时雨冷然开口,“前日宫里传召,我没有去!”
“为何?”
“你病的厉害,我在家照看,脱不得身!”
夏停云知道卫时雨是为自己抱屈,便道:“多谢你,我真的好了,宫里既来人,想来是皇后嫂嫂身子不适,你若得闲,便去瞧瞧。”
卫时雨起身,把薄被盖到他身上,“你就别操心旁人了,宫里多少太医,哪个不比我强。”
“我瞧着哪个都不如你。”
卫时雨一愣,随即红了脸,“看来往后不能再给你吃糖糕了。”
夏停云也不由得脸红,正要再说什么,卫时雨已起身道:“你歇着吧,我叫金彩来给你换药,我先回秋林苑了。”
卫时雨走了很久,夏停云仍在那里发呆。
金彩给他换药,他也毫无所觉,脑中想的尽是那日卫时雨说,我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