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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赵泽沛回府,赵夫人便将白日之事说了,最后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该成了这门亲事,如今公主不是要和离吗,和离了就是,我们楚河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赵泽沛气道:“妇人之见,不过是打死了个婢女,多赔些银钱就是。”
“大人,长此以往,家宅不宁啊,您没瞧见楚河每日里都不开脸。”
赵泽沛也叹了口气,他子嗣不旺,家中只有一儿两女,虽纳了几房妾室,也生过两个儿子,却都没能长大成人,早早便夭折了。
两人正自计议,忽听外面小厮来报,“老爷,夫人,不好了。”
“混账东西,谁不好了!”赵泽沛正不自在,对着跑进来的小厮大骂,“有事回事,嚷嚷什么,仔细吵到老太太。”
这小厮连连磕头,“老爷,公子身旁的清风来禀,说,说是公子喝醉了,不知听谁说了阿瑶姐姐的死讯,如今,如今跑到公主府去了。”
赵泽沛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谁陪他去的?什么时候的事?”
“申时三刻便去了,清风被绑在柴房里,才被人瞧见!”
赵泽沛急急忙忙便往外赶,口中连道:“糟了,糟了,这若要伤了公主,可是塌天大祸啊!”
今日之祸
公主府内寂静如死。
连看门的人都不在。
赵泽沛不由松了口气,或者是公主提早得了风声,带人离开了也未可知。
既然府中无人,那儿子也闯不出什么大祸。
夫妻两人进了后院,正要找到儿子劝解,谁知却在地上见到了一摊血。
赵夫人吓得直往后躲,惊骇道:“是血!不会是楚河伤了,伤了公主吧?”
“不会的。”赵泽沛心中也没底,强行给自己壮胆,“公主府有护卫,怎会叫公主轻易受伤,来人,先进去查看。”
他身后的小厮应声而去。
不一会就听见房中传来一声惊呼,“老爷,老爷!”
赵泽沛心中一慌,急步入内,只见房中仍燃着蜡烛,地上一片狼藉,角落里有大滩血迹,边上还趴着一个人,看不清样貌,但瞧来是个男子。
他正要上前,赵夫人也跑了进来,一见地上那人,当即大呼:“天吶!楚河!我儿啊!”
正是二月初二的好日子。
卫时雨和柳姨娘一同在怀远堂坐诊。
刚看过一个妇人,夏停云却来了。
他穿着常服,缓缓行至卫时雨面前坐下,不发一言。
柳姨娘先笑道:“怎么,姑爷也来瞧病。”
卫时雨却瞧出他神情不对,和柳姨娘招呼了一声,便拉着夏停云去内间叙话。
“怎么了?”
“阿瑶死了!”夏停云木然说道。
“阿瑶是谁?”
卫时雨觉得这个名字颇为耳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夏停云颓然坐下,“阿瑶是赵楚河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