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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时雨放下小河,却见那小月进得门来,便跪下道:“姐姐,我阿姐病了。”
“病了就去请郎中,找我作甚。”卫时雨面不改色,她可不怕女人的眼泪。
“瞧过了,药也吃了,总是不见好。”
“既不见好,我有什么法子?”
小月哭的泪眼汪汪,当真是我见犹怜,“郎中说,说,要上好的千年人参做药引,咱们可吃不起,求姐姐。”
卫时雨不做冤大头,“别求我,去求你家小公爷,他那府库里好东西多的是呢。”
“姐姐,不过是一株人参,您真要赶尽杀绝吗?”小月跪直了身子,大声喊道:“我知道您嫉妒我们,可咱们也是夏府的人,难道病了还许吃药吗?”
卫时雨脸上一冷,“听听这话说的,你是来求我的,还是质问我?”
“小月不敢!”
“既是不敢,就滚出去,我没空和你啰嗦。”
小月站起身来,却道:“姐姐,您是永安县主,国公夫人,却连一只人参都不肯拿出来,这样害人性命,难道不怕传将出去,坏了名声。”
“呜呜。”小河突然哭起来,指着小月说道:“坏女人,不许你说我阿娘。”
她本来正在习字,此时拿了砚台上前,对着小月直直扔了过去。
“小河,不许胡闹!”
说话的正是夏停云,他大踏步进了松风斋,对着小河怒斥。
打定主意
眼见夏停云来了,小月立时扑了过去。
卫时雨则迅速抱起小河,冷然道:“小公爷慎言,别吓到孩子。”
小月哭哭啼啼的开始告状,“小公爷,阿姐病了,要人参做药引,我来求姐姐,姐姐叫我不要在这里啰嗦。”
她虽没被砚台砸到,衣裙上却染了墨渍,“您瞧,连小娘子也要来扔我,小公爷若是不救我们姐妹,就放我们回宫去吧,自有太后娘娘给咱们做主。”
夏停云叹了口气,抚着小月肩膀,“不过是一株人参,也值得你哭成这般。卫时雨,人参呢?”
卫时雨冷笑一声,“府上人参都堆的快烂了,小公爷只管自取,何必找人来问我?”
“现下不是你在当家?她们守礼,自然要先来问过你。若是你管不了家,交出对牌钥匙,自然有人替你来管!”
“你!”卫时雨一窒。
“阿爹,你不要凶阿娘。”小河哭着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夏停云板着脸道:“小河,小月是我的妾室,你不可对她无礼!”
“知道了!”小河撇着嘴,委委屈屈的答应。
小月得意的冲着卫时雨一笑,“小公爷,都是我们不好。”
卫时雨怔怔看着她演戏,又瞧了夏停云一眼,只见他满眼疼惜,“你们身子弱,是我往日疏忽了,需好好进补才是。”
“姑娘!”翠屏眼看着卫时雨受气,早已忍耐不住,只等她一声令下,便将这个狐媚女子扔出去。
谁知向来硬气桀骜的卫时雨偏偏没了声音,她抱着小河,边替她拭泪边道:“小公爷是打定主意了?”
“自然!”夏停云看向卫时雨,没有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