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今日乏得很,等会就睡了,你们不必守夜。”
收拾好东西,卫时雨便一路溜到清凉院去,天色已暗,倒无人注意她背了个硕大的包袱。
幸好刘彦只是带着两个人守在门前,后窗处僻静的很,卫时雨先把东西放好,便去开窗。
谁料窗子都被钉死了,卫时雨拽了半晌,那窗格硬是纹丝不动。
她想了想,索性整整衣衫,堂而皇之的往前门去。
刘彦老早就看见了她,上前行礼后便道:“姑娘请回。”
“我来见阿娘。”
“老爷吩咐。”
卫时雨负手道:“老爷吩咐你把夫人关起来,可曾吩咐你不许我入内?”
“不曾。”刘管家摇首,竟然真的退后一步,“姑娘请进,老爷一时就来了。”
卫时雨知道他是有恃无恐,不怕自己翻了天去,当即冷哼一声,“多谢。”
入得门来,却见卫夫人正在原地打转,见她进来,先是吓了一跳,“他们为难你了?怎么把你也抓起来了?”
卫时雨忙上前拉住母亲的手,“没有,阿娘,你放心,我没事。”
虽只有半日,卫夫人却憔悴了许多,“你快些走,便说和此事无关。”
卫时雨坚决道:“不,我要带阿娘走!阿娘,你别急,先听我说!”
“老爷!”外间刘彦低声道。
卫夫人吃了一惊,忙将卫时雨推向里间,“躲起来,莫要做声!”
安顿好女儿,卫夫人强自振作精神,对着卫时雨笑了笑,便到外间去。
卫时雨暗中咬牙,却忍住了没有跟出去,耳听着卫老爷入内,似乎还坐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似是书册掉落在地。
卫忠兴冷冷的道:“贩卖私盐的事,你可还有话说?”
卫夫人向来懦弱惯了,本来对自己没做过的这事害怕已极,但此刻想到女儿在身后,却生出无限勇气,坦然答道:“没有。”
“很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贩卖私盐!还敢和朝廷命官的家眷私相授受!”卫忠兴颇有几分气急败坏,“你是嫌卫府的人死的太慢么?”
卫夫人淡然道:“事到如今,听凭老爷发落。”
“你倒是敢作敢当。”
“我没什么可怕的,可是老爷,时雨并不知情,你,别为难她!”卫夫人话到后半句,已然带了央求之意。
想起卫时雨下午所作所为,卫忠兴仍是一肚子气,恨声道:“你们母女,一样的胆大妄为!”
卫夫人矮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书册,继续求道:“她可是老爷的亲骨肉啊!”
“我!”想到母女刚刚团聚又要分离,卫夫人心中万分难舍,忍不住落下泪来。
卫忠兴却忽的愣住了,他上前握住卫夫人的手,“你别动,你生的真是像。”
“啊!”卫夫人受惊,慌忙站起来,急道:“老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