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靳临只与她对视一眼便偏过视线,扯了扯唇,“我今晚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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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丛瑜,靳临回去时,已经收拾好震惊情绪的孙越新再一次不怕死地凑过来。
“靳哥,艳福不浅啊,这么漂亮一姑娘死心塌地,”他笑嘻嘻道,“正宫?”
靳临往沙发上一靠,言简意赅,“没那关系。”
“都这样了还不给名分啊?”孙越新理解错了意思,啧啧感叹,“我看你也从没让哪个女的待你身边超过一个月,她有什么本事?活儿好?嘶——”
话没说完,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不想挨揍就闭嘴。”靳临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都说了,没那关系。”
迷幻的电音仍响彻室内,不远处有个女人朝他抛了个媚眼。
望着女人夸张的眼妆,靳临脑中无端浮现了方才丛瑜望向他的那双眼。
不加任何修饰,干净得过分。
眉心再一次涌上厌倦感,他头一回觉得这样的场合无聊至极。
孙越新只安静了一会儿,像是终于琢磨透了靳临话里的意思,轻声试探:“这么说,你还没碰过她?”
靳临给自己倒了杯酒,把玩着酒杯,不否认。
“草,”孙越新不可置信,“真的啊?要我身边一直有个那么死心塌地的小美人儿,我可能一天都等不了,你怎么忍下来的?”
靳临忽然默了默,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太干净了。”
他阖上眼,向后将自己半个身子都陷进靠背里,声音疲惫地放轻,“别人无所谓,但她不行。”
“……”
孙越新越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挠了挠后脑勺,试探着又问,“那如果,她被别人碰了呢?”
话音未落,靳临的视线忽如一道寒光般射来。
只一瞬间,他又重新闭上眼,声线凉凉,带着警告:“我知道你什么心思,最好收着点儿,别让我看见你靠近她。”
孙越新脊背一寒,迅速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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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时已经是深夜。
丛瑜洗漱完本想直接上楼,她觉浅,先去睡觉等靳临电话也行。
准备关掉客厅的灯时,她又想起走之前靳临曾说过的,会早些回来。
她踌躇了片刻,还是关了灯,但没上楼,而是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多等会儿吧。
午夜档的电视本就没什么好看的,就连家庭伦理剧都已经播完,只有她不感兴趣的老电影,和一些球赛转播。
丛瑜百无聊赖地翻到电影频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最后发现电视最多只能给屋里增添些声音,困意一旦涌上,挡也挡不住。
闭上眼睛时,她想,就眯一会儿。
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电视上播放的电影早已换了一部,男女主角对话的声音略微盖住了敲门声,丛瑜清醒过来后有些慌乱地一把抓过手机,翻身站起去开门。
发现手机上并没有显示未接来电,她疑惑地眨了下眼。
不是跟靳临说过,回来的时候让他打电话吗?
难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