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圆圆真怕他不来道:“那你过几天来的时候给我打个招呼,我掐着日子让人准备大夫和稳婆跟在你们慢慢过去总成吧?”
冯初一想了一下,觉得这样还成,说完话他就跑着往外头去。
敏敏抱着大郎,拉着周围的小伙伴趴在墙头舔麦芽糖,一群人都瞧墙外站着的一溜儿身着戎装的汉子。
村里的孩子看了一眼说:“敏敏,你们家要害瘟了,这么多大虫子在你们家外头吃饭,吃完了就要到里头来吃了。”
敏敏也是这么想的,这村子附近没什么钱,吃的也不多,经常做饭的时候香味飘出去门口能躺一溜儿瘟猪儿东倒西歪地流口水。
这些人也是瘟猪儿?
敏敏挨个看来的人,溜了一圈后,她惊讶地发现里头有个姑娘!
姑娘人高马大,剑眉鹿目,姿容秀美,手执白杆红缨枪,牵着一匹白中带红点的神马从墙脚转出来。
正是:蜀锦征袍自翦成,桃花马上请长缨。
自己可以跟她过招,大郎可以跟那匹马站起来对打。敏敏掏出自己的红缨枪,威风凛凛地问她:“你是谁?你是来打我们家的?”
姑娘打着哈欠,看了眼宁家的墙,笑着问她:“你又是谁?”
来我们家吃饭还不知道主人是谁?
“我叫宁行敏。”敏敏转转眼睛说。
周围萝卜头一个接一个抢着说:“你说谎!你不叫行敏,男人才能叫行敏!”
敏敏性子很霸道,宁宣不小心说溜嘴把以前想过给儿子取名叫行敏的事抖了出来。
敏敏起初是不信的,这说明爹心里的第一位不是她,这怎么行?
她要做爹娘心里的第一位啊!
去年开祠堂记名的时候,敏敏对这事就很上心,记完了跑过去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天杀的狗才,那老杂毛没压根没写她的名字!
段圆圆叹气指着自己的名字跟她说:“乖乖,娘也一样。”她的记在宁宣旁边,也两个小一号的字——段氏,跟全场二折起似的,她就是那个“起”,眼神不好的还真瞧不清楚,敏敏更滑稽,她是在宁宣下头,写的是——大姐。
大姐,就是她的名字了。
不是宁敏也不是宁行敏,她的名字压根就是家里哄着她玩的。
段圆圆是不在乎这个东西,她觉得这些不重要,不记就不记呗,谁稀罕上这老黄历啊,上头可就几页活人!
敏敏不肯啊,她是古代土生土长的姑娘。记名在她心里等于认同,老杂毛不让写她的名字,就是不让她爹娘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