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他还是让人去取药了。
账全记在斐忌头上!
云卿尘眸色一暗,听出了重点。
陆今安的事,恐怕没表面这么简单了。
而陆今安何曾不明白?
他这双腿从一开始能救回来!
到底是少年,他再如此成熟稳重,此时在意识到自己被暗算后荒废了数年光阴,还是气的双眼充血,浑身颤栗。
他此时再回想当初的一幕幕,竟然觉得如此蹊跷。
特别是匆匆为他诊断的太医!
他们是不是觉得,他好欺辱!
“你气什么气?早干什么去了?放松!别影响老子扎针!”
秋明月第一回见这么蠢的病人,张嘴就骂,嘴毒的呦。
陆今安拳头紧握,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迫切的问秋明月。
“我能站起来吗?”
“废话!”
秋明月给他扎了数针。
陆今安感觉一针比一针疼。
秋明月无语,“哪个庸医给你瞧的,让你吃了什么鬼药?能让你半身全是积累的毒素,我这么好的针法竟然都没逼出来。”
陆今安疼的都快晕过去了。
“多严重?”
云卿尘问,秋明月情绪很稳定。
“严重到,再等一年半载,他双腿会彻底被毒药腐蚀破坏,到时候天天都得承受噬心之苦了,疼也能把他疼死。”
这手段真有点上不得台面了。
秋明月无语,“你谁啊,这么狠对你。”
陆今安疼晕了。
云卿尘替他回答,“陆今安。”
“这个名字怪熟悉得嘞。”
秋明月捏着下巴,想了又想,突然不可思议道:“诶?陆今安?五年前的新科状元?”
云卿尘发现端倪,“有什么问题?”
秋明月知道的比较片面,云卿尘这么聪明,他不好多提。
“陆今安的事,情况有些复杂,牵扯到朝堂党派之争,你最好问问斐爷再做定夺,千万别蹚浑水。”
秋明月如此严肃,可见五年前的事非同一般了。
“云太傅天不怕地不怕,怕什么蹚浑水?”
斐忌嘲弄的开腔,先闻其声后见人,那冰冷的目光几乎要洞穿云卿尘。
“我怕,怕脏了,会讨斐爷不喜。”
斐忌会来,云卿尘一点都不意外。
他甩脸色,还说走就走,冲撞了斐忌的威严,这账不但会算,还会加倍得算。
“你这嘴很会哄人啊云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