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修虽心中有些不耐,却还是缓了颜色,说:“没有,只是出去一日有些累,想回去休息,师侄莫要多心。”
“原来如此,是阿森的不是,没有眼力见,那就不耽搁师叔和师兄回去休息了,请。”
沈林修点点头,越过何子森走了出去。
虽然何子森说话时笑嘻嘻的,用的也都是谦辞,可林九总觉得他的话中有话。他落后几步,停在何子森身前,小声问:“我观何师弟有些面善,我们可是在何处见过?”
何子森挑了挑眉,说:“哦?我也觉得林师兄有些面善,可能我们还真在何处见过。”
何子森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林九心中的怀疑更甚,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这才迈步走了出去。
何子森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朝着竹林的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从山下回来的何子钦,跟在身边的是密宗的少主江南云。
双方皆是一怔,随即淡漠地转身离开,完全不像两兄弟,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江南云见状不禁一阵好笑,说:“你们这两兄弟还真是……”
何子钦转头看了看何子森,冷笑着说:“江兄,‘兄弟’这个词,还是莫要用在我们身上为好。”
“得,不说这些糟心事。”江南云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说:“昨日你可是在流萤姑娘那儿呆了一晚,就当真什么都没做?”
何子钦看了他一眼,说:“我不似江兄,风流无度,处处留情。”
“我那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江南云上下看了看何子钦,小声说:“这么多年未见何兄和哪个女子同房,不会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吧。”
何子钦手腕翻转,手中的折扇抵在江南云的咽喉处,说:“江兄若是不想要这舌头,我不介意去喂将军。”
何子钦养了一只獒犬,异常凶悍,除了他,但凡有人靠近都会露出凶相。
江南云伸手抚开何子钦的折扇,嬉皮笑脸地说:“江兄反应这般大,不会是那里不行吧。”
何子钦二话不说欺身上前,和江南云打了起来。
何子钦的兵刃便是那把折扇,钢筋铜骨,与江南云的短刀相撞,发出叮叮当当地金属撞击声。
两人虽是好友,却时常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过从未认真,只是相互切磋。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何子钦停手,看向走来的青阳派弟子,说:“何事?”
“大师兄,昨日逍遥派的一名师弟找过你,叫什么来着?”弟子挠了挠头。
“可是林九?”
“是是是,就叫林九,我见他一来咱们青阳派,就找大师兄,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一直在留意大师兄的行踪,只是大师兄昨日未归……”
见他滔滔不绝,何子钦出声打断他的话,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练功吧。”
弟子讪讪地笑了笑,说:“是,师兄。”
“林九是谁,你何时认识的,为何我不知?”
“两年前,父亲派我去逍遥派结识的,他习武的天赋甚高,又与我性情相投,就结为好友。走吧,去找他,也介绍你们认识。”
“听你这么说,那还真得认识认识。”
两人一起前往逍遥派所在的院子。
沈林修回到院子以后,便直接回了卧房,完全不给林九说话的机会。
林九不死心地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房门,说:“师傅,您说过只要陈明原谅我,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林修坐在床上打坐,并没有回应的打算。今日离忧的表现,与林九形成了鲜明对比,若之前沈林修也对林九失望,可内心深处还是偏向林九,可如今他已经产生动摇,对林九的失望越积越深,终有一日他对林九的那份师徒情,便会消磨殆尽。
林九见孙威他们走了出来,便没再说话,正打算回房,就看到何子钦和江南云走了进来。他连忙迎了过去,笑着说:“何师兄,你来了。”
“林师弟,昨日你可是去找过我?”
“这不是来了何师兄的地界嘛,便想着去拜会,哪知何师兄事忙,不在门派内,我便拜托贵门的一位师兄向你带话。”
“昨日下山,因为一些事耽搁了,便宿在了山下,今日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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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看向江南云,笑着问:“何师兄,不知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何子钦介绍道:“他叫江南云,是密宗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