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个男的?”秦不知咋舌。
石斯年用力点头,“男得不能再男了。”
说着瞥了一眼谢春风,以手掩口凑近秦不知,小声道:“带把儿的。”
两个男人贱兮兮凑在一起,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贱兮兮笑起来。
得了谢春风一人一掌后脑勺。
石斯年吃痛捂着自己的脑袋,咳了两声,才再正儿八经道:“我索性把刘葵歌的尸体再检查了一番。他小腹有淤青,该是被人痛打过,时间不长,也就死前一两天。”
秦不知点点头,“没错,美英说前一天有人闯到莺歌楼里头,把刘葵歌打了一顿。丫头说得很清楚,那男人踩的是刘葵歌的肚子。”
“也算不得肚子,在这儿的地方。”石斯年比划了下腹的位置,“嘶”了一声,“你们觉不觉得怪异?我总觉得打人这人是要冲着女人家的子宫来的。”
这么一讲,谢春风倒有些了然了。
“你是说,那人以为刘葵歌怀着孩子?”
石斯年点点头,“我看那淤青,可是下的死脚,若真是冲着腹中孩子去的,那孩子可真保不住。可惜刘葵歌是男的,要往下三寸才能绝他子孙,那人不知道。”
秦不知和谢春风不置一词。
石斯年又道:“我用银针探过,刘葵歌胃里有没来得及发散的毒药,鼻腔里头也有,是一种叫默石散的。这药在东南一带比较常见,我在京中各府的典籍之中没见过有这种药的记载。”
秦不知挑眉,“东南?你画下的白妈妈的系丝线方式,那也是东南歌仔戏的木偶系法。”
谢春风微微沉吟,“看来咱们的凶犯是东南来的人。”
石斯年道:“还是个没什么力气的矮子,刘葵歌背后的尸斑显示,在勒死他的同时,有人在他背后用力顶住他。大概是这样。”
说着,拉起谢春风,背靠背,又随手扯了一根腰带,横在自己颈前,叫谢春风反手拽着腰带两端往前拉。
谢春风立即会意,像背起一袋米,扯着腰带往前弯腰,把石斯年顶在后背。
瞬间的蛮力叫石斯年一惊,后悔都来不及,颈上的腰带一收紧,他一连挣扎几下,手脚没处借力,也根本没法翻身碰到谢春风。
秦不知一开始还以为石斯年在玩闹假扮,正要拍手叫好,才发觉勒了石斯年颈子的绳子,在他自己后头交叉对了个结。
“嚯!别演着演着闹出人命啊!”
秦不知大惊,赶紧从谢春风手上把石斯年解救下来。
石斯年好容易得呼吸,呛了一大口,咳得惊天动地,口水和眼泪齐飞,鼻涕也止不住,总之是一脸狼狈。
“谢春风!我同你什么仇什么怨?不就是每个月让你给我交点儿房租?”
石斯年泪眼涟涟,指着谢春风。
秦不知隔在居中,“你……你这也是,跟我描绘一番就得了,何必自己亲自上阵?”
谢春风忍着好笑,“哎,也是你自己把东西塞我手里的,我还当你想体验一把。你上个月想体验被烧热的铜钱烫伤的愈合过程,不也是叫我烫了你一下么?”
石斯年一噎,差些说不上话。
秦不知又是给他倒水又是给他拍背顺气的,轻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