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清晨。
“阿玦,一定一切小心,若有危险就放弃计划,千万保全自己。”楚笑笑为苏玦理平领口的一丝褶皱,不舍地说道。
苏玦坚定地握住楚笑笑的手,道:“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在家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安心等我回来。”
楚笑笑摇摇晃晃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轻轻抱住苏玦,苏玦赶紧扶助楚笑笑,微笑地看着她,满心满眼皆是欢喜。
“好啦!等我们回来再看也来得及啊。”旁边响起逸天行的嘟囔声。
苏玦轻轻扶着楚笑笑坐下,挥手告别。
浅羽看着楚笑笑,暗叹夜云舒的恢复能力真是强到变态。
同样是致命伤,楚笑笑至今还坐在轮椅上,夜云舒却早就痊愈了。
仿佛觉察到浅羽的目光,夜云舒看过来,正好与浅羽对视,浅羽慌忙避开视线。
虽然几经生死,但她现在依然是能躲着夜云舒就躲着夜云舒,她总怕自己再接触夜云舒多些便会中了他的美男计,从此深陷其中。
告别清平王府的众人,苏玦带着他们乘上了离开紫桑的马车。
虽然回源护脉草已经找到了,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浅羽拉开马车的帘子向后看,马车后跟着二十多名侍卫,排成两队,整齐地护在他们周围,好不气派。
马车逐渐驶出紫桑城,华贵的紫色楼阁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瘴气,毒草满地。
赶了两日的路,他们选择了青谷附近的宁山作为行动地点。
“宰相府的人跟来了么?”浅羽小声问迟月。
“一路都跟着,只是碍于我们这边人多,不好下手。”夜云舒抢在迟月之前回答。
这些日子他总是这样,浅羽不理他,他便自己刷存在感。
浅羽撇撇嘴,抵死不理他。
苏玦从前方的马车中传来灵讯。“就在这吧,前面就是思洛崖了,宰相府的人跟了一路,已经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逸天行应声而起,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苏玦!”逸天行生怕宰相府的人听不到,故意扯大了嗓子喊道:“你这家伙居然敢觊觎我家月儿,我要杀了你!”
浅羽扶额,翻脸就翻脸,就不能有点新意么?怎么总揪着迟月姐姐不放?
苏玦也故意大声说:“我从未想过你居然是如此小气之人,罢了,你先陪我找到回源护脉草,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
“你还想让我帮你找回源护脉草?门都没有!就你也配?”逸天行双刀出鞘。
浅羽在隔音结界里问迟月:“因为这种理由翻脸,宰相府的人能信么?”
迟月道:“他们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真的会打伤苏玦的侍卫,而苏玦真的会落单。”
说着,逸天行双刀出鞘,直接劈了马车。
强烈的气流吹得浅羽头发纷飞,睁不开眼睛。
一双手轻轻遮住浅羽的眼睛,清凉的触感让浅羽感到安心。
气流过去,浅羽脸红着拿开夜云舒的手。
“你们天山的杀手果然都是背信弃义之徒,我便不该同你们合作!”
苏玦的声音听起来着的很恼怒,倒是个演戏的好材料。
“去死吧!”逸天行大喝一声,袭向苏玦,被苏玦的侍卫长宋深挡住,逸天行手中双刀飞速飞舞,一条火龙带着恐怖的极温冲向宋深的面门。
火焰直接燎到了宋深的眼睛,虽然及时被水扑灭,但还是疼得他满地打滚。
苏玦一声令下,几十名侍卫尽数冲过来,夜云舒与迟月放暗器的放暗器,下毒的下毒。
虽然知道他们必然有把握不伤及对方性命,但浅羽还是看得心惊肉跳。
这些侍卫倒真的忠心,就这么任由自己被打伤,无一人退缩。
众人打着打着就来到了思洛崖边。
演得差不多了,夜云舒飞身到苏玦身边,仗着灵力优势,一掌将他拍下思洛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