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后,正好路过秦旭家,我让熊正泰在这停车,准备去一趟秦旭家。
到了秦旭家,却发现门是锁着的,一问旁边的邻居才知道,说是秦旭一家出门旅游了,昨天刚走的,听说去澳大利亚了,要十天后才回来。
我有些郁闷,秦旭一家早不旅游晚不旅游,偏偏我在他家摊上事儿了,他一家却跑去下潇洒了。
回到车上,孟晓生问我身上那东西是不是就在这跟上我的。
我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他还知道什么?
孟晓生说猜的,感觉这地儿不对劲,但是说不上具体的。
熊正泰从银行取了一万块钱给我们,又把我们送到镇上的公车站台。
这一万块钱我全给了孟晓生,“算上昨天赵家庄的事,正好一万块,咱们算是两清了。”
孟晓生不接,笑道:“昨晚我的咨询费你还没加进去呢。”
我咨询你娘。
这货忒阴了,昨晚在医院那纯属闲扯,这货竟然也算是咨询,这特么真是掉钱眼里了。
因为这话,我连这一万块钱也收回来,表示既然他不要那就欠着吧。
他要加上咨询费那就加上吧,反正先欠着。
回到医院后,刚到我们病房,就要护士过来通知我,说我预存在医院的医药费快要没了,让我尽快交上。
虽然之前一声已经跟我打了预防针,说我妈的病很费钱,不说手术费,就是术前住院每天的费用也很高,可短短三天两万块已经见底,还是让我有些有些吃不消。
幸好今天熊正泰给的那一万块,我给孟晓生他嫌少没要,否则我现在连我妈这两天的医药费都要交不起。
下楼去缴费处又缴了一万五,留下几千块我们准备下午去印刷厂印点小广告。
孟晓生说他闲着也没事,要跟我一起出去贴小广告。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是在帮我,就在我感动的要说谢谢的时候,谁知他又补了一句:“得算工钱,别人贴传单一天三十,我乃茅山派弟子,得三千。”
我真后悔没学过针线,不让现在就可以把他嘴缝上了。
我一共印了两百份的小广告,快贴的差不多的时候,忽然后面听到有人喊我。
“王木林?”
回头一看,竟然是之前我厂里上班的工友张霄。
张霄是当初跟我同一批进厂的工友,比我大两岁,他家也是农村的,就在我们圩岗村隔壁的村子,平时我们放假回家也算同路,所以跟我关系还不错。
“霄哥,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没上班啊?”我问道。
张霄叹了口气,说道,“唉,别提了,这两天不知咋整的,后背老是疼的厉害,这不请假来县城的医院查查啥毛病。”
说到请假,张霄脸上露出一副愤然,接着道,“人事部那煞笔老女人你知道吧,妈的老子后背都疼得直不起来了,那煞笔老女人还不给我请假,逼逼叨叨一堆事儿!”
人事部那个徐经理我知道,面相就是一副尖酸刻薄样,平时厂里有人请个假啥的,她都要叽叽歪歪说一大堆,不过听说她是厂长家的亲戚,所以虽然不少工友对她有意见,但也只是背地里。
张霄跟我抱怨了一阵子,我问他后背是啥情况,他也说不上来,刚在医院拍了片子,不过结果还没出来。
正在这时候,张霄的父母过来找他,张霄跟我打了声招呼,说有时间一起吃饭,便跟他父母准备去医院拿结果。
等到张霄走远了,孟晓生才凑过来,幽幽说了一句。
“你那个工友不得了啊,后背开了只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