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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现在都在传,说你把人给玩疯了,住院时还找了心理医生去,不过现在我看这人还挺正常啊,就是有点冷。”
“他疯?我疯了他都不会疯。”凌霄冷笑一声,不自觉的扭了扭肩膀,刚才他帮江苜做事后清理的时候,江苜跪坐在他的膝上,脸趴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又说:“是块难啃的骨头。”
“难啃你还抱着不放,不如给我玩两天,调教好了再给你送回去。”那人笑了笑。
凌霄听了这话,倒真像是被从嘴里抢了骨头的恶狼。他看着那人阴森一笑,说:“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敢打他的主意。”
那人被他的眼神盯得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只得干笑两声不敢再说话。他喝了口酒压下心中的惊悚,心想以前没发现凌少这么护食啊。
这时程飞扬手机响了,他出了包厢接电话,边说边走到过道转角,带了大厅的角落,那里放着一盆巨大的绿植。他把身形隐匿在绿植后面,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时不时应上两句。
其实程飞扬自己都没有太刻意的意识到,自己身上特种兵的习性已经深入骨髓。
即使回到正常生活中,他下意识的行为仍是寻找隐蔽角落,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观察周边环境和人。
所以当他看到江苜从洗手间出来,没有回包厢,而是去了服务台时,忍不住觉得奇怪,准备看他要干什么。
江苜问服务台要了一杯水,坐到旁边休息区的桌椅前,摸了摸杯子之后可能是觉得水烫,然后就一动不动坐着发呆。
他周身笼罩着一种阴郁的氛围,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他随时会碎裂在空气里。
程飞扬这边还讲着电话,注意力却全部放到了江苜身上,为他不合常理的行为和不对劲的状态感到困惑。
过了几分钟,江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程飞扬定睛一看,是一板药!
他动作很快,疾步走到江苜身边,一把握住他拿药的手腕。江苜诧异得抬头,程飞扬盯着他对电话里说了句:“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完电话,他问江苜:“你在吃什么?”
江苜没回答,脸上冷若冰霜,想挣开手腕上他的钳制,奈何程飞扬的手像个鉄钳一样。江苜脸色更难看了,声音嘶哑道:“放手!”
程飞扬收好手机,抽走他手里的那板药看了一眼药名,他皱了皱眉,问:“止疼药?”
而且这一板药上已经没剩几粒了。
江苜脸上一沉,嘴唇都白了,表情十分屈辱,一双沉如乌木的眼睛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吃这个干什么?”程飞扬没问出口的是,为什么偷偷躲出来吃?
“跟你有关系吗?”江苜忍无可忍,起身劈手夺回药,毫不客气道:“吃药也是隐私,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失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