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博卖了人还不解气,在家筷子碗摔了一地。再看宁明信上说要搬出宅子给他祈福,过一二年等家里人不记他了在充作陈氏的儿子进来就来气。
宁文博也不是没有这个打算,但他想的是他想的,宁明说出来就是居心叵测。
连亲娘都不要了的东西,以后还会要他这个亲爹吗?再说他娘能偷人,这个儿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一定。
怀疑一起,宁文博越想越真,宁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么个蠢猪?
自己竟然把杂种养了二十年!他眼前一黑,坐在桌子上直喘气。
这就是他宁文博的二十年,做乌龟王八蛋的二十年!
他想了半天才看着陈姨妈说:“他来历不干净,咱们家里留不得他了,既然他想出去就放他出去吧,横竖也没上族谱,以后再也不要叫他上门就是了。”
要弄死这个自己从小抱在手上孩子他真下不了手。
陈姨妈心里痛快得要死,还是捂着额头假装不知道地叹:“你膝下就这一个小儿子,再不好也是你的骨肉,以后再慢慢教就是,怎么能不要儿子呢?”
宁文博不好说这个可能不是自己的种,只是看陈氏这么关心那个儿子和自己,他又心酸又高兴,感动地想抓住陈氏的手。
春桃跪在地上竖着耳朵听戏,冷不防被赵嬷嬷轻轻踹了一脚,她立马机灵地上前一把攥住宁文博,靠在他身上哀哀哭泣,说:“老爷啊,我吓坏了,以为再也不能伺候老爷夫人了!”
春桃身段样貌都保持得不错,陈氏瘦弱,手抓着硬邦邦的,春桃丰盈得多,抓起来软绵绵的,像在揉面团。
宁文博看了眼陈氏,这个时候他不好甩开她去跟妾住。
陈姨妈巴不得他走,赶紧推着人往外走,嘴里直说:“可怜见的,瞧着我都不忍心,老爷好好安慰安慰妹妹。”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让人烫了两壶酒过来喝。
好啊,这些人终于有报应了。
争死了她的女儿又想给她的儿子争,她们敢来她就敢让这些人有来无回!
陈姨妈坐在凳子上笑得眼泪都下来了,还让赵嬷嬷回头一定把那个小杂种看住了,决不能让他出了头。
宁文博对陈氏越来越满意,有了台阶立马就由着春桃把自己扶回她屋里歇着。
两人天雷勾地火地痛快了一场之后,宁文博摸着春桃软绵绵的肚皮笑:“老爷等着你给老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春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来之前大少爷已经答应她以后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嫁过去当正头娘子,谁要跟这个冰雪人过战战兢兢地过一辈子?
心里这么想着,春桃还是柔情似水地靠过去,娇声说:“老爷,你就让我当你的女儿吧!”
伺候舒氏的嬷嬷有了宁宣吩咐,也成天对着舒氏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