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株牡丹?”
“是。”女子微微颔首。
即便她眉眼低垂,也能看得出五官十分端正大气。
她视线落在茯月的手上,抬了抬指尖,粉色的花瓣环绕着茯月的掌心的伤口。
顷刻间,那道伤口就愈合了。
茯月惊奇地看了一眼。
好啊,天赋竟如此之高!
虽然她想尽快切入正题,但还是觉得有个称呼比较好,“你,可有名字?”
“神君就唤我牡丹便可,亦或请神君赐名。”
“我赐名么?”茯月想了想,嘀咕道:“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不如唤你染衣如何?”
面前的女子展露出了化形后的第一个笑容。
“染衣?我喜欢这个名字,多谢神君赐名。”
“染衣啊,你此刻虽然在重渊宫,但你的原身是从仙界的邙山来,昨夜邙山发生了何事,你可知道?”
染衣点了点头,“我能感应得到,所以我从昨夜开始,一直拼命地想要开花,然后化形,可一直没有成功,还好有神君相助。”
茯月欣慰道:“既然你知道,那应该也明白自已要面对什么了,一夕之间,仙界的花尽数凋零,一切都靠你了。”
茯月从袖间拿出无涯方才给她的花神令,交给染衣:“染衣,花这么好看,仙界不能没有花呀。”
染衣双手捧过花神令,自知责任重大,却没有丝毫退缩:“我不会让神君失望的。”
染衣一次又一次试图与花神令建立联系,但遗憾的是,那枚神令并不能与她共鸣。
“神君…我……”
茯月上前走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今夜不行,那就明日再试,你刚化形,好好休息。”
染衣眼里满是感动,她一双眼睛水波盈盈看向茯月,“神君,你真好,我能一直跟着吗?”
“你不能。”玄霖没有感情地吐出了三个字。
染衣没有被这冷冰冰的语气吓到,诚实地问道:“可是,我本来就是神君的花,为什么不能?”
到处都是情敌的玄霖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不养了。
玄霖攥了攥手,平复了一下气息,“因为我和你的神君两情相悦,她的我的,我是她的,你,和那边的猫一块儿待着去吧。”
“喂,我不是猫!”乘黄不服气地把自已膨胀了数倍,朝茯月扑过去,“我才是神君的,你们都是后来的。”
“她最爱我!”
茯月被夹在在其中,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啊,这沉重到快要窒息但幸福的爱啊!
……
仙界,璃月。
灯火通明的殿内有人议事。
殿门口的阴影处站了一道小小的绿色身影。
“如果不能复原将夜的仙身,那幽梦是剥离不出来的,现在冥嵇随时会苏醒,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