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回来都会受伤。”云卓闷着小脸低下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咱家又不缺钱,你为什么总是要出去呢,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听着这两句话,云晴轻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啊,他们家又不缺钱,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多陪陪儿子不行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么了,选择做特工,是因为想亲自为关久信报仇,后来无仇可报了,她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改变的打算,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又做了一两年。
所以,她现在图的是什么呢。
云晴轻目光复杂的看着云卓,看着他闷闷不乐的小模样,有种不可言喻的疼痛,悄无声息的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简简单单的过日子,是个人都知道,她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现在因为她的关系,儿子的生活也过成这样,这是云晴轻不愿意看到的。
她还记得宁纪臣昨晚说的那句话:就因为一个关久信,你不要我,所以连儿子也不能要爸爸了?
这句话听在她耳朵里,狠狠的扎进了她心里。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
宁纪臣看到母亲去给云晴轻收拾客房,立马就沉了脸。
耐心的把手头上的棋盘下完,最后一个子落下,宁纪臣立即站起身。
宁父喊住他:“时间还早,干嘛去?”
“睡觉。”宁纪臣丢下两个字,转身往楼梯走。
宁父收拾着棋盘,慢悠悠的又说了句:“强扭的瓜,不甜。”
宁纪臣身形一滞,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多扭扭,就甜了。”
顿了顿,又补了个刀:“至少我没被扫把赶。”
宁父:“……”
这是一句宁父年轻时,对宁夫人说过的话。
那会儿宁夫人也极其不待见宁父,比起现在的云晴轻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到了一见到面就会举扫把赶人的那种地步。
可宁父脸皮厚啊,那攻势凌厉强势的扫把硬是扛下来了,所以抱得老婆归了。
所以现在的宁纪臣,明面上看起来情况确实比宁父这个当老子的好多了。
宁纪臣上到二楼,看了眼那个唯一的客房,没停留,直接回房,拿衣服洗澡。
洗完澡出来,随手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随便翻看。
夜晚十一点整,宁宅的人都睡下了,宁纪臣才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