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哈哈哈哈,你是喝的农药不是喝的可乐,能不能不要打气嗝啊?还有爸,我妈都喝药倒了,你还不赶紧去打120叫救护车,在这儿给我直播什么啊?万一耽误治疗了还了得?哈哈哈哈哈哈哈……”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王曾亮现在这个样子是活该。
给他塞了两口,之后,王曾喜把碗往桌子上一跺:“自个儿吃吧!你是肋骨裂了,不是肋骨断了!医生都说了你要是不愿意住院就回家住,这又不手术不开胸,养养自己就能好的有什么必要搁这儿花钱啊,一天几百块住院费他不贵吗?你这住的还是单人单间有厕所的vip房,人家重病患者都不一定住得上给你住了,就算这儿不是中心医院也不是这么浪费床位的啊?”
王曾亮幽幽转过头,坚强地捏掉鼻梁上脆弱的眼泪:“你说得对,我的好弟弟,你说得真对,是我不该如此小儿作态,男人没有个男人的亚子……”
王曾喜抽了抽嘴角:“邹黎当初怎么没把你打死呢?”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天天玩琼瑶那一套,做作得一匹,当初还天天在邹黎面前死皮赖脸装聋作哑地演,一点儿脸都不要,也不知道以前邹黎怎么忍下来的他。这俩人,都是奇葩。
不过到底还是他哥,虽然王曾亮在他面前这幅不着调的样子,做作又恶心,但是那眼泪珠子一颗颗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他哥不是什么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可也从来不是什么有点儿事儿就挂宽面的角色。装腔作调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真多少假。
那真实度含量,就像王曾亮前头让他前去传的话。
他看王曾亮独自在那儿表演了一会儿,等着对方最后安静下来缩在被窝里看着窗外一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语不发的时候,才叹了口气。
“既然你不想分手,之前为什么把话说得那么绝,理由也不问,万一真的是误会了。”
“就算是误会了。”王曾亮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就算误会,那这两天他没有来医院看我,也没有联系我……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王曾喜欲言又止。
确实能说明问题了,可他又不能说。其实能说明问题的地方太多了,只不过他哥这个傻子没心没肺很多问题看见了都当没看见,为了贪邹黎那个人的优秀外壳得过且过混日子。
“喜子,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他从来都没有想跟我好过,好像一直都是我推着他,拉着他,死皮赖脸倒贴着他,拽着他,才走进这段感情。”被子里的人闷闷道,“我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你们又是怎么看我的,我知道,无非就是说我死不要脸给他当舔狗,人家不喜欢我我还非要凑上去,犯贱,不要脸……”
“哥。”
“我也不想这样。”
他也不想。一点也不想。
“可是,邹黎那种人,你也是知道的。”
如果他不倒贴,不追着赶着,不拽着倒贴着,那邹黎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头看上他一眼。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只有他犯贱,倒贴,那个高高在上沉默寡言的清高公子才回头看了他这个土包子几眼,因为他够贱,够能舔,所以他们才勉强了这么久。
一旦脸皮撕开了,他就算在医院里规规矩矩躺个两三天,那个人都不会来看他一眼。
就这种人。
“我总觉得只要我坚持下来……”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手机上的朋友圈还留在那里,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各路同圈友人的留言。
有安慰的,有询问的,有祝福他下一任更好的,有发奇奇怪怪看不懂的表情符号的,还有直截了当问他下一任有没有意愿考虑一下自己的。
唯独没有邹黎的。
朋友圈没有邹黎的,微信消息也没有邹黎的。而邹黎的朋友圈,中午的时候还分享了一个业内人士评论某设计大赛作品的文章。
而他,在这里视奸邹黎的朋友圈文章,在王曾喜来之前把这篇跟本次分手事件毫不相关的专业文章反反复复看了七八遍。一边看还一边想,这种设计作品他就算再学一百年也做不出来,他没有那个天赋,达不到这个高度。
王曾亮想,他真的太贱了。真他妈的太贱了。
一时情绪涌上头,手指就放在邹黎微信号上了。
是否要删除好友?
是,否。
是?否?是?否?
“嗡嗡。”手机响了。是邹黎的信息。
【邹黎:好。】
“嗡嗡。”又是一条。
【邹黎:分吧。】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