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忐忑不安的说完,看到李酒罐没有责罚自己,也放下心来瘪嘴道:“原本我还奢望你能给我一些过来人的建议,没想到你会出这样的馊主意,晚上文羽回来,我就给她说说你的想法。”
李酒罐横着蒋凡道:“你敢!我最稀罕的还是文羽那丫头,可是你们的家庭背景过于悬殊,我总觉得你配不上她,怕她们家到时候反悔,你老了和我一样孤苦伶仃一辈子。”
蒋凡感动道:“我们父子聊聊可以,在文羽面前千万别提这些糗事,另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现在已经有了点师兄的眉目,这两天应该会有一个准信,但是我要提醒你。”
李酒罐听到已经有了李海勇的眉目,等不及细说,打断蒋凡的话,急切地追问道:“他在哪里?既然有了眉目现在就去,为什么还要等呢?”
蒋凡看到李酒罐急不可待的样子,拉住他道:“别着急,听我说完嘛,我以前与他有过交往,只是不知道他是师兄而已。”
他把李海勇跟踪古秋巧,从唐俊那里捞到外水的事说了出来。
李酒罐听完以后,脸色再次落寞下来,自责道:“除了与他母亲的事情,我还是他的授业师父,他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蒋凡提醒道:“现在不是归咎责任的时候,现在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有思想准备。”
李酒罐神情肃严道:“如果他真失去了良知,我就废了他。”
蒋凡知道李酒罐眼里容不下沙子,这样的事情他真做得出来,劝阻道:“如果你真把他废了,以后怎么面对师娘,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让师娘把你骗你,只是想从我这里捞点好处。”
李酒罐恼怒道:“我说过别再叫秋菊为师娘,那兔崽子出来这么久,钱没有寄一分回家,还想窝里斗,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绝不能让他得逞。”
蒋凡知道,李酒罐心里还是希望自己称呼李秋菊为师娘,现在这么决绝只是为了撇清这些亲情,不想自己为难,直言道:“我和师兄本身就不熟悉,可以不顾同门的情谊。
可是你呢?不说你们师徒情,就凭师娘的面子,你就做不到从容。
师兄以前在治安队工作,现在又跟着一个老板身边做事,收入一直都不低,却没有给师娘寄一分钱,由此可以设想师娘老了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你们断了来往,师娘以后怎么办?
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事,现在我也想通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根本没法与我们的师徒情、父子情比较。
如果师兄的要求不过分,我就满足他,前提是必须答应你和师娘的事情,以后我给你们养老。”
蒋凡暂时没有说出李海勇就在昊成鞋厂,准备单独见见李海勇再做打算。
李酒罐听到蒋凡的话,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又赶紧擦去,欣慰道:“已经到了没有盼头的年龄,还能认识你这小子,现在老了,一点小事就喜欢流泪,你不准笑话我。”
蒋凡为了舒缓李酒罐的心情,亲热地抱着他道:“你刚见面就揍我,我还敢笑话你吗?”
放在茶几上的大哥大“滴滴滴”地响起,蒋凡看到是肖雨欣办公室的电话,肖雨欣还在辉凡厂里陪李家姐妹。
蒋凡知道是沈婷婷打来的,害怕市场又出了什么纰漏,赶紧接通。
沈婷婷问道:“阿凡,你现在在哪里?”
她的声音让蒋凡心里一紧,忐忑道:“我在租屋,是不是市场又出事了?”
沈婷婷解释道:“市场没事,不用紧张。以前你陪同去过俊龙的那两位伯伯来了,他俩一个头上戴着一顶草帽,伪装成路人一直在作坊那里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