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是典型的柳叶眼,细长漂亮,只是瞳色过深显得有几分清冷。
他的唇线是往下走的,唇形又薄而锋利,配上略挺的鼻梁和白皙的肌肤,那份疏离感就更浓。
可没人知道他就是个天然呆。
江眠对联谊没有半点兴趣,陈易深也没有强求。
期末考试到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结束后,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就连江眠也不例外。
毕竟法学一到期末,是真的有点让人头疼。
比高考还让人忙碌。
江眠没什么留恋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走之前还不忘把自己前几天去学校饰品店挑的价格中等的联名款手机挂件给了陈易深:“帮我带给周雨慧。”
陈易深:“慧慧生日你不来啊?”
“你和她过二人世界吧,我爸给我联系好了律所,我去做个兼职。”
“行,那你有空来我家玩,上回那个拼图我们还没拼完呢。”
拼图是他们的社团作业,算算时间,下个月也要交了。
这东西算在平时分里,所以江眠的确得去。
他说了好,就跟陈易深说拜拜了。
。
陈易深在收拾东西时,意外的接到了一个海外来电。
他愣了一下,伸手接了:“喂?”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和他有些相似,但是比他的要低一点,也要沙哑一些:“我明天回国。”
陈易深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哥!你要回来住吗?”
陈故应声:“暂住。”
陈易深:“那好啊!你要不要跟我住?我一个人住,有多的房间!”
“可以。”
“那我明天去接你,到时候给你钥匙。”
兄弟俩也没说别的,确认好时间后,就挂了电话。
远在大洋彼岸另一端的陈故靠着窗户,望着房间里一幅幅色彩诡谲的油画,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窗户外的爬山虎。
地下室有点阴冷,空气中充斥着松节油的味道,对于画家来说有几分迷醉。
他的指尖缠着爬山虎的藤,越缠越紧,到最后把自己的指尖勒得冰凉红紫了,他才松手放过自己。
而这全程,陈故的脸上都噙着抹浅笑。
因为他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