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却冷哼了一声:“登上高位,要是靠着你们,本王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站起身子来,高傲的拉长了脖子望向屋顶:“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都该给本王谨慎些。如今又正是最为重要的时候,你们只管到时候听凭本王的吩咐办事。”
李尚书眉头已经紧紧皱着,实在是对他无语极了。
李材得急忙捧场:“这是自然,这不是我们应当做的本分么?”
秦羡这才满意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随即又用不屑的眼光将李尚书上下看了一眼,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等到人走的远了,李材得才困惑的说:“怎么我觉得,近日这楚王是愈发的狂傲了。”
“哼!”李尚书这才转过来,低声骂道:“脑子里没有二两墨水的蠢货,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难道不是纯纯靠着我李家么?真是可笑至极,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还不清楚,竟然还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
李材得点头,连忙上去给他顺了顺胸腔的气:“是是是,父亲还是莫要同此人计较为好。倒是真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李尚书冲着地上“呸”了一声:“要不是皇后只剩下了他这么一个废物种子,老子真是早该扶持别的皇子上位!”
李材得仔细思索了一阵,随后又警惕的问道:“父亲,如今既然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且看朝中局势如何变化,反正我李家的势力自然是不用怕当朝太子的。如今看来,皇后将宫中的消息也掌握的紧,万一皇上身子有了什么变故,我们里应外合,便推这个蠢货上位。”李尚书低声说道。
李材得点了点头,却有些疑虑的说道:“只是为何如今楚王竟然如此的着急了,我们可否需要做两个动作,也好叫他放心些?”
李尚书锐利的眸子看过来:“那就是个蠢货!听他的做什么。”
越王府内。
秦怀奕跟着秦天一到了书房,王博竹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了。
见到两人过来,他着急的问道:“如何了?皇上的身体可好好?皇后可是有了把持朝政的想法?”
“父皇的身子瞧着虽说有些虚弱,但总归还是自己清醒着的。看来昨夜,确实是父皇病了,母后亲自去照料的。”秦怀奕话说的慢,一边说,一边在思考着。
“什么?”王博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皇后什么时候竟然都这么好心了?要是皇上当真病重,她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
秦怀奕皱着眉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可看见父皇的样子,分明是不打算叫我们多谈论他今早的事情。”
“不对不对。”王博竹一边念叨着,一边摇头晃脑的。
他瞪大了眼睛:“此时背后定然有蹊跷。”
“咚咚”传来两声清脆的声音,秦天一自从进门后便紧锁着的眉头,此刻突然松开了,他伸出手在书桌上轻敲了两下,沉声说道:“此事必然不对劲,只是现如今重要的不是这个。”
他抬起头来看着几人:“父皇的身子,每况愈下。上次我去养心殿见他的时候,便见他痛苦的捂着胸口。那一次我才知道,父皇患上了心疾,如今身体早已经不同往日了。”
“王兄的意思是,昨日便也是如此状况?”秦怀奕困惑的问道,随后又轻声自言自语:“怪不得,怪不得今日父皇进来的时候,瞧着身体状况,并非像是单纯的头疼!”
“今日起,你身边的侍卫和暗卫,各自再增加一倍。”秦天一冷冷的说道。
秦怀奕脸色也认真起来:“你是说……”
秦天一微不可见的点了点下巴:“皇后和秦羡,为了太子之位谋划已久。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她们肯定不会就此放弃。如今已经拥有了太子之位的你,自然是头号目标。”
秦怀奕思索了一阵,面上露出几分难色来:“王兄,您知道的,按照我的家世,还有我的自己手上的这点东西。若说是要同楚王来争夺这太子之位,我必然是争夺不过。”
说着,他眼睛定定的看过来,格外认真:“要说能有实力和他对抗的,只有你了。这太子之位,应当由你来胜任才是。”
要是寻常人听到的太子主动说要让位,恐怕是不知道要高兴到哪里去了。
可秦天一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说:“我对坐上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如今不论他再有势力,你也是皇上钦点的太子,等到父皇西去,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便也只能是你。”
秦怀奕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还是劝到:“当初原本我知道自己同这太子之位无缘,便早早的就没了这些想法。想必父皇会将这位置传到我身上,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王兄有能力,又宅心仁厚,你来坐上这等高位,我才放心。”
秦天一也抬头看着他,眼底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天下明君,就是需要太子一样心系百姓的人。我不适合,也不感兴趣。若是他秦羡敢不自量力同你斗争些什么,本王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便都是为了同他抗争准备的。到时候,本王自然与你是一头的,从前便是如此,以后亦是。”
“王兄……”秦怀奕听了这话,竟然还有些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来。
他倒是也干脆的后退一步行礼,扬声喊道:“那便多谢王兄,王兄情谊深厚,秦某自然不敢忘却半分!”
秦天一伸手将他扶起来,神色凝重:“你我自小的情谊便是在的,何苦要说如此的话。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先查清楚皇后、李家、还有秦羡的一切动向。祁千越明日便要离开了是,可千万莫要出什么岔子。”
秦怀奕认真的点头:“早前便派了足够的人过去,都在认真的盯着这几人。如今稍微有了动向,我便能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