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急忙追上去,身上戴着的珍珠项链晃得叮当作响,着急的说:“这怎么能怪我呢!摆在那里,你不是还说好看的吗!”
梁氏气急,也就吵了起来:“好看好看,现在南家也倒了,我手上的几处庄子也没了。原本还能指望这些东西抵押了能换点钱,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应该往外面放的东西你都不知道,到处放!”
方雪琴安安稳稳的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晚秋却瞧见后头拉了一个板车的东西,认真问道:“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既然都是些不要钱的小玩意儿,为何您偏偏又是这样的稀罕?”
方雪琴轻轻勾唇,笑道:“如果真是不值钱的小东西,那我还稀罕它做什么。”
这边满载而归,楚王府却并不如此。
秦天一本以为自己昨儿在归人楼里打砸了一阵,还将她的人给打伤了,总归会来质问他一番吧?
他就硬生生在三楼那个破了门的包间内坐了一天,换来的确实伙计们连茶也不给他倒一杯。
平文在大堂里随意纠了一个伙计,冷声说:“上去给包厢里跑杯茶。”
那伙计却瞪大了眼睛,哭着脸说:“小爷,小爷放过小的吧。小姐早已经下令了,从此包厢里的事情不允许我们再管分毫,若是再犯,恐怕是要把我们统统都开除了的呀!”
平文立马就不高兴了,自己主子来这里渴了半天也就算了,自己找上门来居然都还不上去。
他拳头握紧,眼看就要逼近那人的眼睛。
楼上却传来一声威严又沉重的身影:“算了,你上来。”
等他抬头看过去,便只能见到秦天一的一个背影。
平文这才放下了手里伙计,快步上楼去了。
秦天一脸上神情冷漠,他在这里已经整整坐了半天了,不仅没把人给等来,甚至还听见了这样的话。
他抿了抿唇,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回去。”
可好不容易回到了楚王府,平肆早就恭敬的在门口候着。
平文笑着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可以啊,怎么,不再方家继续伺候你的小丫鬟了?”
平肆神情严肃,认真答道:“玉和姑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搀扶之下,可以自己慢慢走了。不再需要我守着,也就尽快回来了。”
秦天一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再说了,自己才刚刚受了一肚子气回来,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讲这些谈情说爱的事情。
一张纸被递到跟前来,平肆恭敬的说:“王爷,这是您出去的时候,小姐派来的丫鬟递过来的纸。说是叫您好好看看。”
狐疑的打开,心里一阵激动,万一要是这是写信来道歉了,那他也就只好发挥一下君子风度,不和这小女子计较了。
可随意扫了一眼,白皙的脸庞便成了猪肝色。
肉眼可见的黑了一大圈之后,两人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家主子周围的气息都快要结冰了。
这种时候,平文总是识趣的后退五步以自保。
平肆却还不自知,恭敬的解释:“小姐说您的行为为她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同时对于这栋楼有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这些东西她都化成了银子。一分一毫都在账上写的清楚,请您过目。最好是在三日之内就能将银子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