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心软不忍看下去,只是觉得乏味。
这个环境下,女人的贞洁犹如枷锁,失节不贞仿佛是天大的事。
她被此禁锢了一辈子,重活一世,已经将这件事看得很轻,却也只能暂时以此作为报复刘梦莲的手段……
“在想什么?以后总不会跟刘梦莲走那么近了吧?”
哥哥的话打断乔珊思绪。
乔珊摇摇头:“不会了。”
哥哥松了口气:“这才对嘛,你小时候咱家就提醒过少跟刘家那丫头玩,你偏不听,就跟她玩,谁要是说的多了,你还生气。”
“有吗?”乔珊不记得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从小开始,乔梦莲也就她一个朋友。
甚至原来围在她身边的小伙伴,也不乐意跟她玩儿了。整个童年乔珊都是跟刘梦莲一起度过,直到大点张开了之后,才有些小伙子凑近。
乔珊琢磨不透:“为什么?”
“那个时候你没出生可能不知道。”
乔栋梁语气复杂了些:“这夫妻俩是建国初逃亡过来的,咱爹见他俩哭得可怜,这才让他们在咱们村落了户。谁知后来有被卖到女支院里的闺女逃回来,指着俩人鼻子就说是那女支院里的老鸨。这俩人当然不认,还逼得那个可怜的人跳河自杀,从那之后,咱们这边的人就不待见那一家子。”
乔栋梁语气冰冷又厌恶:“就这样的父母,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刘梦莲是这个样子,我一点都不奇怪,也就你还把她当宝。现在知道了,也尽量离她远点!”
乔珊还是头一回知道刘家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她点头:“我知道了。”
身体的疲惫酸痛,在回家见到阔别多年的爹娘时,达到极点。
“爹娘!我好想你们!”
乔珊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重生之后,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在此时终于断裂。
“珊珊!珊珊!”
“闺女!”
几声惊呼中,乔珊昏倒在地。
乔母正要把人往炕上送,一不小心扯开了衣领。
露出的脖颈上,有大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乔母骇得说不出话来:“当家的,这、这……”
……
“我可怜的珊珊哟!”
乔珊被母亲的哭泣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