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眉头挑的高高的,哼了一声:“还不相信我啊?好歹咱们也算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相信我?”
姜衔月盘着手中的核桃花。
心间仿若雨打梨花,簌簌的秋风,又冷又痛。
她举眉,正打算问。
他呵了一声:“你知道我的策论学的没你好,你能不能教教我,就在我家?”
姜衔月嗤了一声,懒懒的斜靠着,满面慵懒:“我不。”
“姓姜的,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跟你发誓,家里决计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求你了,你就来呗。”
他盘着腿,摸索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微微歪着脑袋,好像家里的金毛,眨巴眨巴眼:“你要是不来,我娘非得烦死我,她总希望我策论好一点。”
姜衔月只好点头答应。
后来,是什么呢。
是萧鹤川一日看尽长安花,文武登科,三元及第。
他这个王八蛋,就是在骗她。
不要脸的王八蛋。
她扯了扯唇角,又是一年秋。
老爷子后来到了京城,陈瑶被杖毙了,姜臣被赶到了走马川。
姜润秋也被赶走了。
姜家,总算能过两天清净日子了。
“萧鹤川,我走了。”
萧鹤川翻身下马,笑嘻嘻走了过来:“别走啊,好妹妹,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媳妇呢。”
姜衔月直翻白眼,瞪了回去:“你要脸吗?”
他笑了,捏着桂花糕,悠悠然尝起来。
“见着妹妹,还要什么脸皮子?”
萧鹤川出尽风头,朱袍加身,状元及第,风头无俩。
身后是满楼红袖,远处是青山林里,桃花蜿蜒,少年公子微微弯着眼,仿若能搅乱一池芳华。
春山梨花,极为惊艳。
如果,宿迟绪那一年不走的话,就更好了。
他走了,所以她才答应和萧鹤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