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也不能全怪她,但凡外面有条活路的,谁还愿意待在村子里?
彩礼钱也给我退回来一半。”
姜一对村子很有感情,听王大伯说这话,立刻放下杯子,认真问:“王大伯,你细说说,咋回事?
我刚到村长家敲门,村长家也没人应,李大姨家也是。”
王大伯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郑晓峰。
郑晓峰赶紧推辞,“我不吸烟的。”
王大伯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团浊雾。
“哎!自从你走了之后,村子里变化很多……
咱们村啊,受到了诅咒!
村长他们买了房子,搬到城里了。
村里但凡有点本事的,投奔孩子的投奔孩子,去城里买房的买房。
剩下这些,要么是没钱了。
要么就是像我一样,靠着咱们这片土地吃饭的人。”
姜一心中狐疑。
一路走来,村子里并不见邪气。
诅咒又是从何谈起?
王大伯默默的抽烟,“今年地里的庄家长势喜人,本以为是个丰收年。
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哎!
先是村里的狗啊猫啊的,陆陆续续死掉。
我的大黄就是那会儿死的。
刚开始还以为是村外的收狗贩子狠心给狗下药。
可防备来防备去,甚至都装上了监控,也没见有谁投毒。
监控倒是拍到,那狗叫着叫着,忽然躺在地上开始蹬腿,没一会儿就死了。
再后来就是人倒霉。
有人磕一下碰一下,就死了。
也有的在家里睡一觉就没气了。
都拉去解剖了,说是猝死。
平时都那么强壮,怎么说猝死就猝死了。
一连死了十好几个,大人,小孩,村里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