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孺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秦怀雍,秦怀雍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我了。可能又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术法吧!”
宋怀雍咬着自己的指关节,提出了一种可能,说道,“还记得你上次在地牢中被关了很久吗?等你醒来之后,身上就有了一张纸条,我觉得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先生顺便抽了一缕灵魂放在了你身上,才观察到了你的一言一行。”
“糟糕!如果真是这样地方的话,那他岂不是知道先生的事情了吗?”
三个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凝滞。
他们自己中中计,受点伤倒没什么,但是这件事完完不可牵扯到先生啊!三个人的内心皆是沉甸甸的。
李长孺勉强挤出了个笑容,“也是咱们想多了吧,先生那会儿还和咱打听仙人的事情呢,应该是不知情的。咱们现在在这里猜测也无用,只能等明晚去问仙人了。”
秦怀雍定了定心神,只能安慰自己道,“眼下只能这样了,这无极宗的人都昏迷了咱们再待在这里说不准会被认为是凶手,咱们先离开吧!”
“也好。”
三个人用传送符迅速的回到了永生宗。
等到了第二日清早,秦怀雍又要去拜访无极宗的东方朔。这次李长孺和宋泰然都拦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他自己去,生怕再有危险。虽然秦怀雍极力劝诫,但是老实说,他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谁知道那先生接着在无极宗等他呢。他们三个人从太阳升起,僵持到中午,最后才勉强达成了一个结果。秦怀雍知道李长孺个性冲动,所以他并不同意李长孺带他一起去。而作为妥协,他必须要带着观察力敏锐的宋泰然一起去。
李长孺还是不放心,但是他看出秦怀雍心意已决只能作罢。他目送两个人走后,不情愿的开始处理宗门事务。
自从结了永生到现在,他们两宗的关系已经绑得很紧了,就像是两位长老带出来的不同的弟子,关系紧密得很。两宗弟子现在除了道袍不一样,有时候李长孺也很难分清楚。宗门事务也是他们两个一起打理的,无形之中倒省了很多事。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们一直还没有解决完罢了,就是开门宴。
李长孺掰着指头算了算,不知不觉间,竟然快到了开门宴的日子。
五天之后就是开门宴,这几天已经有些人慕名拜访永生宗,并且在宗门住下。眼下只需要等各宗门三天三夜的开门宴举办之后,便可以收一部分人当弟子了。他和秦怀雍最近光忙着阴阳殿的事,也没有心思去管开门宴的事儿。今天他沉下心看了看,才发现今年的形势真的意外之好!
以往开门宴的时候,他光为经费的事情就能愁好久。现在傍上了秦怀雍这个大腿,经费完全不担心。而且得意于永生宗的名头,今年慕名而来的人特别多。秦元白和李沛不想让别人说他们结了永生宗之后就傲慢无比,因此每一个前来拜访的人他们都亲自接见,这两个人忙得连轴转,连个清净觉都没睡过。
秦元白刚休息了半小时,就听到弟子说又有三个人觐见。他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来,大吼道,“为什么不去找李沛!他也是长老啊!”
秦思被骂的缩着脖子,畏缩的说道,“有七个能人异士一大早上就来了,非拉着李长老谈天说地,这都中午了还不走。李长老还想让你去帮他解围呢,我说你也在忙,走不开。”
秦元白呆滞片刻,认命的说,“希望这开门宴早点结束吧!”
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等秦怀雍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和他理论理论!真是的,这永生宗到底谁当家!我当长老不就是为了不干事儿混吃等死吗!怎么他娘的全让我来干!”
正在和东方朔交谈的秦怀雍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东方朔关心的问道,他还记得上次秦元白在他宗门受伤的事情。他现在可是害怕了,万一秦怀雍也在·他这里受了什么伤,那他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无妨无妨。”秦怀雍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那么我所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呢?”
东方朔为人也爽朗,直言直语说道,“老实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说出来不怕秦祖师笑话,我能力确实不如文成,自从文成死后,我一个人支撑着这诺大的摊子实在是困难,总觉得还没等到选新老祖呢。无极宗就在我的带领下黄了。”
秦怀雍说,“东方长老这话是轻薄自己了,东方文成去世许久,你能维持昔日风光足以说明你的能力,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秦怀雍听东方朔的话,倒是听出来了点意思。于是问道,“那你是同意了?”
东方朔避而不谈,反倒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秦祖师,你我宗门都是十大宗门之一,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还会是对手,我无极宗和乾坤殿一个是宗门之二,一个是宗门之三,我们黄了才更合你的意愿才对,怎么你倒殚精竭虑的问我们考虑了?”
装扮成小厮的宋泰然也不由得看了秦怀雍一眼。
秦怀雍在来之前已经把这次的对话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他想过了许多东方朔会问的问题,他也早早在心里组织了无数次的自己的回答。这个问题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想好该怎么回答了。
可是他看着东方朔温和的眼神,他望着宋泰然充满信任的看着他的面孔,他突然怎么也说不出来自己已经想好的答案。
他呆滞了,呆滞到连东方朔都发现了他的异常。宋泰然也在暗处用胳膊肘戳着他。
“你怎么了?”东方朔又问了这个问题。
秦怀雍猛地被拽回了心神,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一位故人。”
他刚刚想到先生了。
他想,也许先生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