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爪降临前,元灿霓直觉发作,骤然收手,望着他吃吃发笑。
商宇干脆问:“那男的又是谁?”
元灿霓有问有答,估计手机密码都能乖乖上供,“芳姨的儿子,初中就认识的,尹朝是个刑警。”
商宇听来是不打自招,“坐电瓶车后座不硌疼?”
相同的关键词激活某些回忆,酒精又让其飘渺,元灿霓眼神失焦,“还是你的车舒服。”
商宇冷笑,“这可是迈巴赫。”
元灿霓点头,“双拼。”
“你喜欢吗?”
“喜欢。”
“送你。”
元灿霓愣了愣,目光似有焦点,“我没有驾照。”
商宇扯了扯嘴角,冷眼看她装疯卖傻。
元灿霓瘪嘴,“你什么时候还我病历?”
“起开。”商宇隔空拂一下她搁在扶手箱上的手肘,掀开盖子,从两块折叠桌板间掏出平平整整的文件袋。
元灿霓先夺后议,抱着说:“你看过了吗?”
商宇只留她一个侧脸,不轻不重盖上扶手箱,“你那么怕我看见吗?”
“有部分是假的——”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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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
两道声音打架,搅乱了内容。
寂然片刻,商宇靠不沾酒精的些微理智,重夺控制权:“说好的挂名而已,没兴趣研究你的过去。”
他的话语如同一剂高效的醒酒药,元灿霓乍然回神,而后疲惫席卷全身,像抽掉主心骨一样瘫软。
“好,”元灿霓欠身捞过他的右手,双手握住摇了摇,“合作愉快。”
一年多以来,商宇的手经常被人搀扶,不是医生护士就是护工家人,类似触碰早已麻木。
这一瞬陡然回过味,才惊觉不是过去的任何一个人。
神经似被阻断,他没能立刻撤回。
那份心颤还没止住,旋即化为过电般的激动。
只见元灿霓捧起他的手,低头,往手背贴了贴,虔诚印下一个吻部的形状。
温暖,干燥,转瞬即逝。
“晚安。”
元灿霓撒开他的手,脑袋一歪,靠着扶手箱合眼瘫倒。
商宇仿佛高位截瘫,四肢动弹得不。
而后像一场梦,感觉渐渐恢复——当然除了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