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饭吃,有衣穿,谁特么闲的蛋疼去造反。
但是不行,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我今天吃菜明天就想吃肉,明天吃上肉后天就想吃更多的肉,肉吃够了就尝尝平日里见不到的东西,吃的没需求了我还想玩字画玩茶壶,至于你说你快饿死了,与我何干呢?
既然你敢造反,那我就平叛,江南四郡五年的赋税给辽人都不会给你们这群反贼!
红莲教的崛起是种必然,红莲教或许会失败,但还会有更多的红莲,他们的胜利也是必然。
郑攀摇了摇头:“朝廷,不可能向红莲贼妥协。”
“那就调兵啊,十六卫大几十万,不够用?”
郑攀笑了笑,用手指沾了沾水,在桌上画了个椭圆:“这是我们大唐。”
然后又在椭圆周围画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图形:“北边是辽,西北回鹘,西边吐蕃,东边三夷(渤海、新罗、东瀛),西南南诏,这些都动不得,就只剩两京,东都卫不能动,西京北衙军龙武、羽林拱卫陛下也动不得。”
赵玉书瞠目结舌,自己对这些军队的位置只知道个大概,不可能像这些土生土长的本世界人这么清楚,听郑攀这么一说,突然发现大唐军马数十万,竟然真调不出兵来平叛?
不对,南阳孙将军说过,越国公上书逼死南阳难民,核心目的就是要兵权,他想要的哪的兵权?
赵玉书一拍脑门:“郑兄还漏了几支啊。”
郑攀苦笑:“白兄,这几支也不能动啊。”
北衙十军,除了皇帝的私人卫队左右龙武和左右羽林,还剩左右神武、神策、神威六军,这些人加起来也有大几万,而且他们是整个大唐装备最为精良的部队,说是以一当十都不过分。
“为什么不能动?”
“因为诸王。”
郑攀像一个老师,一点点地为赵玉书解疑答惑:“先皇驾崩的突然,太子虽然众望所归,但终归还是有几位王爷有了些不该有的念想,朝里也有些大人物在他们身上下了重注,不顾国家危难,只想着因一己之私从中牟利,妄图攀个从龙之功,陛下,不得不防啊,白兄,若京畿有变,再想平叛,岂不是痴人说梦?”
赵玉书懂了,太子害怕,必须握着最后的兵权,南方平不平没关系,自己的皇位不保才是大问题。
所以他和他爹一样,宁愿从辽国借兵,都不敢动手上那些兵。
这么看起来,越国公当年玩那么一出,不止是想要兵权,甚至里头还有着将北衙军调走,给某人可乘之机的意思。
真乱啊。
赵玉书忍不住扶额,事已至此,对方将皇室内斗这种秘密都抖落给自己了,如果还不果断站队,那可就不是拉拢不成拂袖而去这么简单了,说不定今晚自己就得背后中箭数十矢自尽身亡。
“局势竟如此严峻?白某不才,也想为国分忧,不知郑兄何以教我?”
郑攀长出一口气,开心的笑了:“哈哈哈,郑某一介书生,岂敢用教,今晚若有空闲,白兄不妨随我走一遭,咱们去见一见,能教我兄弟二人的,先生。”
赵玉书举起酒杯跟郑攀碰了一下:“幸甚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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