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我兄弟三人如此熟稔,有何不好说呢,哪怕你就想吟诗作赋,流连青楼,也不是不可以嘛”
呵呵,你人还怪好嘞,“可我不想当柳三变啊”
王渊和欧阳问对视一眼:“这柳三变,又是何人呐”
“呃,就是你说的,吟诗作词,流连青楼的,一代才子”
“也是赵兄家乡故人?”
“啊,这个,算是吧”
欧阳问来了兴致:“不知这位故人,又有什么名作呢?赵兄说出来鉴赏一下”
王渊立即应和:“要的要的,值此良辰,你我三人均有幸高中,有美酒在此,岂能没有好诗词,赵兄,快快讲来”
老赵挠了挠头,感觉这个坑,自已越挖越大啊
“那我就给你们说一首他的名作,雨霖铃”
一词念罢,王渊和欧阳问都红了眼,满嘴都是此等大才为何不见诸于世的车轱辘话,两人直接碰了一杯,一饮而尽,王渊终于没忍住,眼泪哗哗而下:“我的如兰,从此也再不得见,我也是纵有千种风情,又与何人说!”
老赵砸了咂牙花子,心说我要不要告诉这小子如兰估计现在已经在去往西京的路上了呢
不行,我还得再看两年,要是你小子在书院再找个女朋友,就休怪我不讲兄弟义气了
“这位师兄”,王渊正哭着,赵玉书听得背后响动,一回头,一个身穿一叶校服的女孩站在身后:“敢问这位柳三变,现在何处?”
得,又一个迷妹
王渊急忙擦了眼泪,三人起身让座,女孩也不客气,坐在一旁,婉谢了欧阳问的倒酒:“师兄可知柳先生在何处?”
“呃,故去很久了”
“可惜了,这首雨霖铃,能否让我摘抄?”
“自然可以,写明柳三变作即可”
女孩点了点头:“适才听师兄讲,不想当柳三变,却是为何?”
为何?因为他逛青楼不用给钱!姑娘们还倒贴!
“因为,因为他也志不在此”
女孩一点不生分,紧追不舍:“那柳先生志在何处?”
“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柳三变呢,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了”
“前朝?”
“呃,不止,你听我说完啊,反正那个时代,他词写的很好,连当时的皇帝都很欣赏,不过呢,他运气不好,科举,呃,考书院考了很多次都没考上,于是他很生气,写了一首词,里面说: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
“好一个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女孩眼睛一亮,差点要拍手
老赵心说你别老打断我啊:“结果呢,皇帝知道了,也很生气,就回了他一句:且去浅吟低唱,何要浮名。就这么一句话,彻底断了他做官的路子”
听完这段似乎是老赵虚构的历史,三个当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为这位伟大的词人庆幸还是惋惜
“哈哈哈,都是野史,都是野史哈,喝酒喝酒”
回到宿舍倒头睡下,赵玉书才想起来,那妹子怪可爱的,自已似乎忘了要联系方式,呸,忘了问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