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爷,少主子,今日回门本是大喜事,一家人何必置气呢!少主子,快坐,公爷,您也坐,咱们和和睦睦吃了这顿饭吧!”艳娘将萧燕燕拉到座位上后,又将萧盼山也拉到了座位上坐着。
哼!他这个女儿,如今是仗着阮文君的宠爱,是越发的不将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实在可气。
但萧燕燕并没有入座,而是笔挺挺的站着。
阮文君就在她的身侧,警惕的护着她。
“少师大人,我瞧着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与燕燕便先去瞧一瞧岳母大人了,方才,燕燕作为孝女,已经陪着你吃了这许久的饭,也尽孝了,如今,岳母缠绵病榻,燕燕便也该为亲母尽尽孝,我这便带燕燕告辞了。”说着,便拉着萧燕燕要走。
艳娘望着萧盼山那脸上的怒气,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瞧着,是我方才强留你们了,只是可惜了这桌的膳食,竟一口未动,不知道,还以为郡侯您嫌弃咱们萧家呢!再则,公爷养育少主子平安长大也是不容易,若说尽孝,怎凭一顿饭的功夫,便报答了公爷对少主子的养育之恩呢!这饭都还没有吃完,便要走,若是传扬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少师府慢待了郡侯与少主子呢!”
“你不过只是一个妾室,焉能有资格非议公爷与少主子?还是说,你嫣然已将自己当做了少师府的正夫人?”阮文君阴冷的眸子扫来,令艳娘不由得胆战心惊,默然的往萧盼山身边儿缩了缩,
那畏惧而弱小的小模样,着实让萧盼山心疼了一把。
冷冷向阮文君喝道:“郡侯,慎言,艳娘怎敢有此意此心,只是,今日这回门宴,郡侯是要跟着这逆女打老夫的脸吗?”
“不敢,只是,燕燕孝心感人肺腑,担忧自己阿母的病情,所以迫切的想要去探望探望,我竟不知,有何不妥之处?还是说,少师大人与你的妾室百般阻拦又是为何?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阮文君不冷不淡不急不缓的问到了点子上,让一旁的萧素素多少有些心虚。
“这逆女若要尽孝,老夫自然不会相拦,反而很欣慰,只是,老夫也是她的亲生父亲,难道,这逆女的眼里就只有她阿母,没有老夫这个阿父不成?这也不是这么敬孝的道理。”
“方才燕燕也陪着少师大人用过膳了,也说了许久的话,便是敬了孝心,若是那不孝的,莫说坐下来与长辈用膳了,就是说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我倒认为,燕燕是极孝顺及仁善的,不如少师大人就放开手,让燕燕瞧一瞧她的阿母,莫要将局面做的太难堪。”
“哼!郡侯可真是好口才,今日你是非要枉顾伦理纲常,护着一个忤逆不孝的逆女是吗?”萧盼山也是气急,发了狠,若阮文君强硬乱来,他便要动粗拿人了。
而这时,阮文君却不屑的轻笑了出来,再三向萧盼山确认道:“公爷当真要与我郡侯府撕破脸?绝不退让?”
“哼!郡侯以为是老夫怕了你?老夫告诉你,就是今日老夫呈秉君主,告上正殿,也要处置了这逆女,好叫她重新做人,知道何为“孝道”。”
萧燕燕闻言,还真是大失所望,她的父亲,要处置她,不顾父女情分,还要将她告到正殿,给她扣上忤逆不孝的罪名,呵呵呵!他可真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此狠绝。
“好,好的很,既然公爷不要本侯给予你的机会,非要将此事闹的难堪收场,那么,今日,本侯便要与你辩一辩是非。”
“你什么意思?”萧盼山一时不解。
此刻,艳娘与萧素素脸上都挂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这是什么意思?
母女两个脸上都生出了一丝心虚之色。
阮文君根本没有理会萧盼山的疑惑,只挥了挥手,便见两个护卫提溜着两个丫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