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少师府请宴,邀请明锦一同宴饮。
但席间,却没有萧盼山的身影,只有劳殇萧燕燕母女二人。
然后便是她与阮文君。
“今日不过是一家人聚一聚,明锦夫人不必拘谨。”劳殇依旧是客气的笑容。
明锦回以微笑,从她的神色中不难看出,这劳殇怕是又要给她出什么难题了。
也罢!来都来了,且看她怎么作吧!
几个人各有心思的吃到一半,劳殇才放下食筷道:“燕燕与文君的纳亲礼便就在这几日了,时间仓促,若有办的不妥当之处,还请明锦夫人你多多提点。”
“劳殇夫人此话怎讲?按理,原是我该担心郡侯府有什么办的不妥之处才是,我今日来,便也是为了这事。”
“夫人也知晓,我出身不高,自小便生活在尚京城,也从未踏足过蜀都,是以,我也只知尚京城的礼数,不知这里的礼节,若是有做的不周到之处,还请劳殇夫人多多指点。”
“何况!咱们两家也都是为了自家儿女们的幸福着想,既然都坐在一起商讨此事了,便不用藏着掖着,我们两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提出便是。”
“再则,我也老了,不大多管儿女们的事,所以,这些繁文缛节,还得劳烦劳殇夫人您多提点。”明锦直接开门见山,毫不扭捏的直言不讳。
当然,大伙都以为她是一个没见识的粗鄙农妇。
可自打她第一次登门,见其气度不凡,举止大方,谈吐文雅,就如那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世家大族的贵妇。
她行事有度,待人和善,最主要的是,她对错分明,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乡野村妇。
萧燕燕倒是很喜欢明锦这个婆母,但经历半生后宅争斗的劳殇却还不放心,她知道,有些人,是善于伪装的,容易蒙蔽人双眼,背地里却是豺狼虎豹。
今日听明锦这么直言,劳殇倒也没有再矫情。
“我家燕燕自小便娇生惯养着长大,性子活络了一些,毕竟家里都是宠惯了的,没规没矩,将来若有个不妥之处,还请明锦夫人只管教训便是。”
明锦一听这话茬,便猜到了劳殇的心思,不由得暗自冷笑。
“燕燕是个好孩子,贤良淑德,我怎舍得倚老卖老的瞎管教,再则,我也住不惯这都城里的生活,还是喜欢我们尚京城的风俗习惯一些,待到这两个孩子的纳亲礼顺利结束后,我便要回尚京城了,只是,我这儿子是个粗心大意的,若有不妥之处,就劳烦劳殇夫人您多多费心提点了。”
明锦淡笑着说完,劳殇闻言!这才放心了许多,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只要儿媳妇不与婆母住在一起,那将来就会少受一份气,也能少去许多争吵和烦心事。
毕竟萧燕燕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得处处为她打算,不能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便笑道:“费心到是不费心,文君这孩子懂事,我很喜欢,他做事又细心又周到,是个有主意有出息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