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郡侯,我恩允了,这桩婚事,我一人做主便成,望你今后善待我的女儿,好好爱护她,若将来你不再要她,只要你能完好无损的将燕燕还给我这个做母亲的便成。”劳殇对女儿的爱如那天地山河,无论她做什么决定,只要她开心,她便成全,亦如往年她的母亲成全她那般。
“你……,敢,迂鲁妇人,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给老夫滚下去。”萧盼山再次被气的牙痒痒,今日他到底是犯什么太岁了呀!一个两个的都这般将他往死里逼。
“公爷莫忘了,如今,萧家还要靠我母族支撑呢!今日我便是决定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与燕燕今日若有个好歹,我母族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萧盼山可谓是被气得不轻,急火攻心之下,便捂着胸口,难受起来。
他素来有心疾,不能太过于激动,也不能太焦躁,今日被这三人一逼一气,当下便气的胸口一闷,气结于心。
他艰难的扬起手掌,想要责打违逆他的劳殇,但不曾想,胸口猛的作痛,难受的要死。
“来人,扶公爷下去歇息。”劳殇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丝毫不带感情。
仆子听命,赶紧将萧盼山搀扶了下去,至于有没有给他请大夫,那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劳殇长舒了一口气,这是她嫁给萧盼山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次违逆他,也是第一次这般硬气的与自己的丈夫抗衡,隐忍了这么多年,总算心横了一回。
“阿母……。”萧燕燕意外的走到劳殇的跟前,一脸的不可置信。
自己的母亲今日是怎么了?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
她抚摸着萧燕燕的小脸儿,温柔的笑道:”好了,莫怕,你既然喜欢郡侯,我便成全你,只要你开心。”
“阿母……。”萧燕燕感动的落泪,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阮文君也不曾想到,劳殇会是这么一位通情达理的人,心中感动,便规规矩矩的上前,给劳殇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岳母成全。”
劳殇赶紧虚托住他的手腕,含泪笑道:“今后,我便将燕燕托付给你了,望你此生此情都莫要辜负她,你若将来欺负了她,我便是拼了老命,也要为燕燕讨个公道。”
“岳母放心,我阮文君,此生唯爱燕燕,绝不会辜负她,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好,希望你能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这番话。”
“阮文君,永世不忘岳母成全之恩,毕生牢记今日之语,不负燕燕真情。”
虽然有了阮文君的保证,但她始终不放心,毕竟她自己便是一个前车之鉴,很难判定自己女儿将来的幸福与否。
“如此!那便按照规矩办吧!咱们两家尊长先见一面,一起商讨商讨这桩婚事的流程,也好叫我们两家都放心。”
劳殇早就知道阮文君的母亲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农妇,行为粗鄙,品行泼辣,必是不好相与的人物,毕竟是农妇出身,自然也没有什么礼数,不懂规矩,如此粗鄙之人,她原本是不想见的。
但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更了解他家的家境情况,多看看人性这个东西,瞧瞧那些个穷苦人家出身的人有多粗鄙和不堪。
当然,阮文君是有些为难的,甚至是十分不愿意的,他是打心底的不想自己的母亲参与此事,他想要与那个养他长大的母亲断绝关系,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