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但没有不同意。
许则匀叹气,刚刚的凉水澡算是白冲了。
他很难挨。
怀里的人儿还摇着极美的脸庞,说:“不……不行……”
知意还惦记着措施问题,鼻尖溢着香甜晶莹的细小汗珠,被吻到充血的嘴唇嘟囔:“不安全……”
许则匀安抚的揉揉她的发顶,亲她的额头。
翻身下来,躺平把人揽在胸前。
他喘着气,声音在暗夜烛光中魅惑:“说过了,没告诉爸妈,不会动你。”
知意的羞赧加倍,小脑袋蹭蹭,低低应:“嗯。”
她当然记得。只是记得,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情难自禁,也不是不行。
她现在又想,也许因为她和他住一个家,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的司机和保镖都是许则匀精心挑选安排。
知意想: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不急。
许则匀往上支,坐起来一些,斜靠在床头。
“我抽根烟。”
“嗯。”
他伸手,一边摸床头柜的打火机,一边嗤笑:“不会说话了吗?只会“嗯”。”
搂着她的那只手上移,反着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咔哒”一声,是木质火机点火器的脆响。
修长手指夹着猩红星点靠近他唇边。
许则匀深吸了一口,胸膛小腹连绵起伏,吐出白色一团渺渺烟雾。
“软香怀抱。真让人丧失斗志。”
知意以为他在调侃,小拳头落在他身上。
回应她的,是一串恣意爽朗的笑。
此时此刻,莫名让知意想起她看过的那张,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毕业照。
照片中那位最耀眼的少年,那时一定也是这样鲜活吧。
知意抬头,望许则匀。
目光顺着他分明锋利的下颌攀岩而上,许则匀正好也睨着眸看她。
许则匀问:“腓腓,你怕不怕?”
怕?
她怕。
自从知道许则匀所做的事,所走的道路。知意开始常常做噩梦。
午夜梦回,都是许则匀受伤的血淋淋模样。
她怕他会受伤,怕他遭到袭击,怕他会痛。
但许则匀是在说:“如果让那帮人知道,你是我现在心中最重要的人,危险会同样附加在你身上。”